今天许楚云继续为张府小姐治病,经过调理,张小姐气色转好,而且还醒了过来。哼哼,这不还多亏了我,昨天晚上临走前,那小道士给个了我几张画了符文的纸,趁着夜色,我偷偷把他们贴在了张小姐闺房的门口。
好人做事不留名那,张元外今天可开心了,大约中午的时候,请了楚云大哥和轩儿吃了一顿豪华大餐。
我就比较悲惨了,偷偷摸摸在餐桌下,还要提防着不被人踩,轩儿时不时往下丢些rou,蛇嘴一张,通通下肚,正在津津吃着最香的时候。
“老爷,门外有个小道士,说要进来作法!”管家爷爷气喘吁吁的。
“给他点钱,这年头骗钱的假道士可多了,把他打发走。”张员外对这些事见怪不怪。我知道,是他来了。
“可他竟然知道小姐的病,他说的症状跟小姐一模一样,还说做了法式,小姐就能下床了。”
“哦?还有这等事,我去瞧瞧,许太夫慢用,老夫去看看。”
等他走了之后,我这大光明地钻了出来,开吃了。
“师傅,我们也去看看吧!”轩儿刚刚吃饱了。
“好,我总觉得张小姐的病很奇怪,而且我昨天开的药应该没有那么大的效用,可今天她就苏醒了。”事有蹊跷,许楚云和轩儿一起到外面去了。
只有我心知肚明,也跟着他们。
中午的阳光极为刺眼,这时候是一天当中阳气最盛的时候,对于鬼怪来说也是最煎熬的时候。
白衣翩翩的小道士从远处走来,黑发飞扬,看上去就像个俊俏的公子,哪是什么道士,只不过手中拿了个金色钵、白衣上也都是八卦图和经文。
“师傅,那是道士吗?”一般道士也不会像他这样。
“嘘,是真是假,一会儿便知,我倒是好奇他如何作法。”许楚云也是第一次亲眼目睹法式,以前只是听别人传闻,自己一直以为是诓骗世人、根本毫无作用可言。
俺也凑凑热闹,这小子还蛮讲诚信的。
只见他在张府小姐的闺房门口放了一排蜡烛,屋檐上放了许多铃铛,将金钵放在地上,拿出事先写好的经文,在金钵里慢慢烧了起来。
这样啊,大家稀奇地看着,小道士不以为然,念起经文,玄色的佛珠一圈一圈转动悬浮在金钵之上。
突然张府小姐此时面部痛苦地正门的边缘,想要挣脱,接着好像体内有两个灵魂一样,抱头痛哭,“爹爹,我的头好痛。”
纤纤玉手眼看就要伸出门框外,张元外焦急万分“如何是好啊?如何是好啊?”正想进入女儿闺房,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张小姐的眼睛泛着红光。
许楚云制止了张员外,“员外当心,令千金可能被厉鬼附了身。”
“你有何冤屈找我便是,不要害我的婉儿啊!”罪孽啊!
佛珠散发出强烈的金色光芒,“收!”少年微薄的唇轻轻一抿,清冽的眸子毫无半点感情。
只见以一束红光冲进了金钵之中,渐渐化为一个透明的人影,看样子是个女鬼,期期艾艾,哭泣不止。
“你为何流连人间,有何冤屈说来便是?”小道士语气中肯。
一般人死之后都会去冥界再次投胎,只有那些冤魂,由于怨气太重不肯投胎,只有化解他们心中的怨,才能感化他们。
只要功力灵力深,妖可以毫不留情的收,鬼却需要感化,所以收鬼也不简单,尤其是冤死的鬼。
“我是张府的丫环,两年前,被人羞辱了去,我的rou身就被丢弃在后院荒废的枯井中,我不甘心,因为凶手仍逍遥法外!”
“哦?张大人,解铃还需系铃人,必须找出真凶才是!”小道士清亮的声音再次响起。
“张府的丫环太多,两年前确实有丫头死了,但下人们都说是病死的,我们还向他的双亲送上了一些白银,总够他们养老的了,那个死去的丫头好像叫…”
“碧小晴,老爷。”老管家认识的人多,一般下人都是老管家接手,再分配的。
那女鬼一听自己的名字,哽咽地又哭哭啼啼起来,不过眼了冒着凶光,“就是我!”
“看来这些年,你们张府对我的爹娘倒也不赖。”
“来人,去把当时的小管家李胜找来!”
李胜来了,看起来老老实实的,“跪下!”张元外一脚踹了过去,“两年前的碧小晴,你可认得?”
李胜唯唯诺诺地回答“小的记得她是病死的。”然而他闪躲的眼神出卖了他,头上还冒着虚汗,老爷问这是干嘛。
“你说谎!”一声尖锐地女声穿破的空气,隐隐约约间,李胜觉得这声音很熟悉。
李胜抬头一看,只见金钵间上飘了个女鬼,这女鬼真是两年前的碧小晴,“啊!饶命啊!小晴不是我杀的!”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吓得浑身颤抖不止。
“混账东西关系!说清楚!”张员外很不耐烦。
“是是…老爷我不能说呀!”李胜低着头,好象有什么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