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邵楠何在?”赵瓴瑜随意的口气就像是在问今日的天气。
“有请林将军!”申坤元眸光一闪似是看到了希望,但依旧不敢放松。
拨开众人,林邵楠被五花大绑的推了出来,他的口中还被塞着一块棉布以防止咬舌自尽。
“申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赵瓴瑜一手支着下颚,一手摇转镂空的头盔,斜眼瞥着林邵楠的狼狈模样问道。
“误会!误会!陛下,这纯属误会!”申坤元嘴里解释着,却没有放开林邵楠的意思。
“哦——?”赵瓴瑜不置可否。
“陛下!听闻您在闾王宫中搜出一样伪造的书信,可能会破坏瓴、峆两国长久以来的情谊,不知瓴王陛下,可愿将此书信交由卑职?”申坤元不再拐弯抹角,壮着胆子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申坤元,你觉得你有资格与本王谈条件吗?”赵瓴瑜冷颜问道。
“没有!”申坤元毫不犹豫地回答:“但是,既然卑职无从选择,也只好斗胆赌一把了!”说着,申坤元一把将林邵楠拖到身前,并抽出了腰间的佩剑架在林邵楠的脖子上。
赵瓴瑜剑眉紧锁,双眸透着Yin戾之气,沉默半晌,长出口气,从怀中取出了竹笼。
“还请陛下把竹笼抛过来。”申坤元得寸进尺道。
瓴王不语,将竹笼扔了过去。
申坤元伸手接住,取出绢布,确认无误后,将其焚毁。
“得罪了!瓴王威武,申某仰慕已久,今日得见乃是申某三生有幸!如今能死在陛下手里也是申某之荣耀了!”说罢,申坤元意欲举剑自刎。
只听“铛”的一声,瓴王扔出一粒石子,正好撞开的申坤元脖颈处的刀锋。
“呵呵呵——”赵瓴瑜不由笑道:“好你个申坤元,你是要陷本王于不义么?你峆国不远千里出兵援瓴,而本王不但不谢你,还要杀你……呵呵呵,如此心机仅为一将真是可惜了。怎么样?要不要到瓴国来,本王还缺个相国!”
申坤元闻言一惊,这个瓴王还真是不简单,不由心生动摇,但随即冷静下来,“多谢瓴王抬爱,申某不才,还得归国复命!望瓴王海涵!”申坤元不敢再做停留,生怕又生变故。
直到申军愈行愈远,赵瓴瑜才亲自解开了林邵楠的绳子。
“末将失职!请陛下处置!”林邵楠匍匐跪地,额头紧紧地贴在地上。
“罢了。”瓴王淡道。
“主上……!”林邵楠愧疚难平。
瓴王不由摆出了帝王的架势说道:“林邵楠!由于尔之失误,竟被申坤元生擒!进而造成吾军不战而败,更失了贵重文书!所以本王特罚你三年俸禄以示惩戒!”
“主上!这……”这也太轻了!?
“好了,”赵瓴瑜再次恢复了玩世不恭的笑,“远康本不支持我攻打闾国,现如今国库空虚,也无力再战。他峆国早晚是本王的,不急于一时。”说罢还拍拍林邵楠的肩膀,而后喝令道:“随本王返回王都!从此往后不再有什么闾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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闾国战败,瓴王开仓放粮以示天道仁慈,为了稳固江山社稷,赵瓴瑜暂居闾国王都,改号瓴御都。随后,瓴王颁布一系列新法都依照瓴国律条,他统一货币,更换度量衡,并下令免征十年税负以鼓励瓴国百姓移民迁居、开垦荒地。
在众人都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于凡依旧昏迷着,当他再次醒来,已是瓴王凯旋的第六天。
原本于凡不过一个普通小兵,应该与其他士兵一般住在拥挤的伤兵营,但因为他与路婶交情匪浅(于凡自己倒不这么觉得),甚至还救了林邵楠,所以得到了特别照顾被安置在路婶的小院里。
于凡当时的伤很重,路婶、宝子轮流照顾他,就连一直政务繁忙的林邵楠也常常抽空过来看看。
所以当于凡醒来的时候,路婶、宝子,甚至包括林邵楠都觉得非常高兴,路婶、宝子忙里忙外的准备吃喝,留下林邵楠陪着于凡。
“林将军……”于凡开口问候一声。
“莫动,你还很虚弱。”林邵楠急切道。
“……”其实于凡根本就没想着挪动。
“……”无语。
“……”沉默。
“咳……要喝些水么?”林邵楠为掩饰尴尬地说道。
“好。”于凡回答。
林邵楠起身倒了一杯水,然后扶起于凡,将杯口贴在他的唇上。
林邵楠显然没有服侍过人,因为没能掌握好力度,有一半的水从于凡的嘴角处流出来了。
“呃!对、对不起!”林邵楠手忙脚乱地用衣袖抹着水迹。
“谢谢。”于凡并不介意道,他因为喝了口水,感觉舒服了很多。
“……”男人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没话找话说道:“没想到你明明没有一丝真气,身手却那么敏捷。”
“真……气?”于凡不解。
“……你不知道?”林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