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本官的心里咯噔一下,这声音竟然是戚殊的,当即抽了自己一个耳刮子,钟山东你他妈的真没出息,怎么就没有听出来呢?
本官立马从地上爬起来走到窗子边,乍眼一看,还真是戚殊!抬手一把握住戚殊停在窗子内没有收回去的手,激动万分,“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幸好你没事。快,把我从这破柴房里弄出去,我都快憋死了!”
本官全身的血ye在沸腾,太好了,老子终于可以从这破柴房里走出去了。本官握着戚殊的那双手都在颤抖,只见戚殊望着本官微微一笑,从薄唇中溢出的两个字甚是无情,“不行。”随即又换成一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模样,道:“我并没有柴门上那把锁的钥匙,而且蒯淮秋那个人Yin险狡诈,用你的衙门里的衙役威胁我,我定然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本官咬牙切齿的听完戚殊的解释,蒯淮秋这个小人!赤裸裸的Yin险小人!这完全就是囚禁本官!!眼光无意中瞥见柴门上拴着的一条黄毛狗,这是蒯淮秋怕我逃跑特意从某个农家妇女手上劫来的。此时它黑溜溜的眼睛四处乱转两圈之后竟然也落到了我身上,见我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它看,居然开始讨好似地对着我摇尾巴。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本官多么想潸然泪下……他妈的,太不地道了!就连门外拴着的那条狗,都能比老子幸福!
本官正打算甩开戚殊的手,眼角余光却无意瞟见他藏在袖子里的手的手背上有一抹可疑的红印记,我指着他手背问:“你这是怎么了?”
戚殊用茫然的眼光看着我,“甚么?”
本官叹了一口气,一把撩开他的袖口,正所谓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整条手臂上都布满了红红紫紫的印记,本官大骇:“这……这是什么?”
戚殊瞄了一眼手臂,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匆忙将手从我手中抽离,把袖口撩下来后又恢复了自然的神态,淡淡开口:“没甚么。”
没……什么……怎么会没什么?!像老子这样纵横情场的无敌侩子手,简直是一眼就能瞄出那是什么!什么心灰意冷、百感交集、怒火攻心等都不能形容本官现在的心情……不公平!太不公平、太不厚道了!老子垂涎已久,想尽千方百计想要搞到手的猎物,到现在除了以前整蛊戚殊的时候和他接过一次吻,老子一根汗毛都没碰到过!现在竟然被……竟然被蒯淮秋那个罪该万死的Yin险小人捷足先登了……
CaoCaoCao!本官欲哭无泪,明知道那是什么,却还是忍不住颤声问着戚殊,“这是……这是……吻……吻痕……”
戚殊用清冷的眸子看着我,波澜不惊,平静得没有一丝涟漪也没有回答,我一动不动的盯着他。沉默是代表默认吗?我只是搞不懂,他不是很喜欢我吗?又怎么会和蒯淮秋上床?其实……我甚至搞不明白,戚殊喜欢的到底是钟山东还是袁奕……
“你是喜欢袁奕,还是喜欢我?”
戚殊垂下眼睑,“少爷你累了。”
少爷……听到这个词,本官心里无比凄凉,我勾了一抹笑,“或许吧。”
“歇息罢。”
我点头,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嗯。目送戚殊转身,以及渐行渐远的步伐。戚殊啊戚殊,你温柔的时候嘴里念着的是袁奕,而你骂人的时候嘴里念着的永远是钟山东……我叹了一口气,罢罢罢!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双轻挑摄魂的丹凤眼,这个人好像随时随地都是笑着的,和戚殊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是你孟于然呢?你孟于然是喜欢戚殊还是喜欢我呢?
本官望天幽幽长叹一口气,冷笑一声,竟然有了少许的自嘲。揉了揉有些发酸的双眼,朝着房顶大吼:“你这个坏坏坏男人~我对你如此的诚恳~你却伤的我最深,痛得我无力翻身~~~你这个坏坏坏男人~我对你如此的真诚~你强行霸占我的人,白白浪费我多年的青春~~~~~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