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夜非白就起来为柳若蝶准备膳食,柳若蝶现在很虚弱,不能吃如梅做的‘黑暗料理’所以,只能由他来动手。由于身高原因,够不到料理台,只好从废弃的殿里搬来几把破旧的圆凳,踩上去。
片刻之后,夜非白吩咐如梅将早膳端进柳若蝶的屋内,他则拿出昨晚从太医院里顺来的药材,开始为柳若蝶煎药。据他估算,柳若蝶的时间,也就只有这么几天了,想到这里,一种无力感涌上他的心头。第一次,他感到自己是如此的无用,连一个真心爱自己的人的性命都保不住。
当他端着药汁走进柳若蝶房间的时候,她刚用完膳,她微笑着接过夜非白手中的药碗,仰头饮下,然后又接过夜非白递来的手帕,擦了擦嘴角。做完这一切后,她说道:“非儿,把门关上,娘亲有话对你说。”
夜非白闻言眼神闪了闪,然后放下药碗走到门边把门关上。
柳若蝶轻咳两声,说道:“非儿,娘亲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所以,娘接下来要说的话,你一定要牢牢记住!”
夜非白点点头,然后示意柳若蝶继续。柳若蝶摸了摸他的头,说道:“世人皆知我是柳尚书之女,却不知我还有一个身份,浮荼宫的副宫主”说到这里她看了一眼夜非白的表情,却发现那人的脸色仍是淡淡的,似乎并不意外自己说的事情。
“十年前。我的爹爹,也就是你的外公久了当时被仇人追杀身负重伤的浮荼宫宫主妘宁,妘宁为感谢父亲的救命之恩,便收我和哥哥柳清风为徒,教我们武功。岂料八年后师父再次被仇人追杀,因膝下无子,故在临死之前把宫主之位交给了哥哥,将这令牌和暗哨交给了我,希望我们两兄妹能重振浮荼宫,就在哥哥继任宫主之位的两年后,我外出游玩时,遇到了你的父皇,爹爹看出我的心意,奋力阻止,却耐不过我的执拗,只好将我送入皇宫之中,只可惜,他是皇帝,不可能将他的心放在我一个人身上,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柳若蝶从回忆里回过神来,收起脸上的痴迷神色,一脸严肃地对夜非白说道:“非儿,娘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但是,你要切记不要让人知道你力量的秘密,也不要卷入夺嫡之战中,娘最大的心愿是看到你平安快乐,但现在似乎没法做到了。”说到这里,她轻咳一声,然后从床下取出一个檀木匣子交给夜非白,嘱咐道:“以后你就是浮荼宫的副宫主,有事到任意一家刻有荼蘼花印记的地方求助,他们会帮你。”
夜非白闻言接过柳若蝶递来的盒子,点点头,以他现在的情况,在这复杂的皇宫生存是很艰难的,有了柳若蝶给他的这些的东西,起码会让他多了分助力。
柳若蝶闻言一笑,摸了摸夜非白的头,说道:“对不起,非儿,娘亲永远爱你。”说罢,柳若蝶便微笑着倒了下去。
夜非白跪了下去,对着柳若蝶磕了一个头,他月绯不跪天地,只跪父母,这一跪,这个女人受得起。
不过,现在是秋天,虽不至于太热,但尸体腐烂的速度还是很快的。想到这里,夜非白走出房间,对着门外端着茶壶等侯着的如梅说道:“娘亲已经仙逝,准备她的葬礼。”
如梅听到后,手里的托盘‘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她跪在地上,沉默的看着屋内柳若蝶的尸体。
夜非白看着如梅,眼中划过沉思。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