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二高高兴兴的去把早准备好的药材一股脑儿的倒进了冒着热气的木制大浴桶,他说:“不急,你先泡上一泡,我再把那“半生醉”与你,那时效果更加显著。
澜渊不知道这半生醉是何东西,只知道他自从来到这里后,这胖二师傅就没停止过对它的配制,这运气也忒好了些,临了临了还真被配制出来了,恰逢他这个冤大头来最后一次当个药罐子。
把刚风干的头发挽至头顶,以免被药水浸shi。当着胖二的面,澜渊悉悉索索的脱掉身上的衣衫,赤、裸裸的跨进了浴桶,已经习惯了被他几个师傅注视的澜渊,不再因为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感到羞涩和别扭。
“澜渊啊,你怎么就要走了呢,就在这里陪着我们几个多好。”胖二在一边整理药材,不禁有感而发。
“以后师傅们想念徒儿了,徒儿就回来看望你们就是。”,澜渊闭着眼睛,微微仰头,把后脑放在木桶边上说。
“出了这里,再想进来恐怕就难上加难了。罢了,我们几个也过惯了闲散日子,偶尔来个新鲜人儿,倒凭空生出些不好的想念来。你也别想着再进来,好好的去争取你想要的东西吧。”
胖二感叹道。
四个师傅中,三师傅轻浮,四师傅木讷,红一师傅温文中带着威严,就这二师傅,时而热情时而冷漠,性子实在怪异,像今日这种话,放在平日里是万万不会脱口的。
澜渊来了这么久,和这几位师傅多少有了感情,况且几位都待他不薄,虽说有时严厉些,调、教起来也没商量的余地,但他知道,这是互惠互利的活计,也不是故意刁难苛刻他。
正想着,外面就传来三师傅的声音:“胖二,澜渊是否在你这儿?听说他要走了,我来对他说几句体己话。”
声音刚落入耳里不久,人就到了门外。
澜渊立马睁开眼睛,正了正水中的身子,等着三师傅进门来。
对于这位名为张又言的瘦三师傅,澜渊总有些怯怯的,他觉得这人虽行为不羁,但总流露出一种骨子里的尊贵,白丁凡夫不可侵犯似的,这也有可能是那“高门子弟”的心理暗示在作怪,总而言之,那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还是仔细应对得好。
“哎呀,我的澜渊,听说你要弃我们而去了?”
一阵淡淡的香味伴风而来,瘦三进门得仓促,那往日经常埋进腰间的裳脚掠过门槛,扫了一干灰尘。
“三师傅。”澜渊望着来人,恭敬的喊了一声。
“澜渊澜渊,你不走行么?”,张又言撑开了他的风流扇,在胸前摇了几摇。皱眉嘟嘴加跺脚。
又来了,这个师傅,无疑是最难缠的,最得意的杀手锏就是:撒娇!
“三师傅莫不是想留着徒儿在这里为你侍奉终老吧。”,澜渊望着老大不小还撒娇的人,嘴角抽了抽。
“你……为师比你小一岁,你是在咒为师比你早死呢?”
这人要离开了,胆子长了不少,知道还嘴了,往日不是任我调笑么。张又言恢复了正常的面部表情,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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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弄说:这是今日第二更哦,虽然字数少了些,大家喜欢此文的先收了咱吧,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