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黎城——东国,既朝霞帝国的王都。身为一国的政治军事中心,自然是繁荣昌盛,小贩的摊位与商店整齐有序地比排列着。不时能看见威风凛凛的衙役们巡视街道的治安,一片国富民安、欣欣向荣的景象。
韩然扯着夏思言的后领,道:“别一直朝外看,坐好。”
“这就是古代的王都吗?感觉真不错。”夏思言兴奋地说,双眼发光,“韩然啊,我们去走走好不好?”
“不好,街上不安宁。”
“怎么不安了?我看百姓都安居乐业的。”
“城中集合了不少江湖人物,没事就好好待着。”韩然揉着额头,有一种他正在带小孩的错觉。
“那么的话……我们身在江湖,就更应该去跟其他的大人物好好沟通了,对不对不?”
“不对,是我身在江湖,你是无名小子。而我是等着人家来认识的,不会主动去认识人。”
“切,摆架子啊。这样不好。”
“我摆得起。”韩然笑道,那副得意的模样让夏思言恨不得上前咬两口。
“韩然啊。”夏思言拉着韩然的手臂摇晃,硬的不行就来软的,眨巴着一双明亮的大眼,委屈稚气的可爱模样,“我们到客栈下榻后就去逛逛,寻找美食之类的嘛。”
“少给我撒娇,而且我们也不住客栈。”韩然弹了下夏思言的额头说。
“住哪儿?”
“南宫墨,也就是三王子给我们安排了住处。是他被封为太子之前的王府。现在易名为『清苑』。每个参与宴会的客人都住那儿,说是方便沟通。”韩然的眉头皱了皱,盯着夏思言说,“你去哪儿都得有我或是海荧跟着。”
“好好。”夏思言爽快地回答。他原本就没想一个人到处跑,不小心迷路了岂不是糟糕。
韩然的双眼微微眯起,打量着夏思言话中的可信度,低声冷笑道:“姑且相信你,让我知道你一个人偷跑去玩,哼哼。”
“哼哼是怎样?”
“吃了你。”韩然扬起嘴角邪笑,双眸闪过暧昧的光芒,似是隐有暗语。
“看不出啊。”夏思言摇头,啧啧地说,“你堂堂一宫主说话跟流氓似的。世风日下,不可取啊不可取——”
“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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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苑贵为前王府,自是占地广大、华丽富贵。宴会定于后天晚上举办。因时日不早,许多受邀的门派都已抵达。只是随处走动都能看见衣着各异,腰间挂着武器的江湖人。苑里的空地更是不时有武林人士在切磋武艺,对于这点,大家都一致认为南宫墨是个明理的太子。不像有些达官贵人,在召见武林人士时都会避讳地要求解下武器。武器,就是一个练武之人的命根,要其解下绝对是一无理至极的要求。
寒羽宫的马车在清苑的正门停下。一名年过不惑,作总管打扮的男子走了出来。韩然和夏思言走下马车,男子走了上来拱手笑道:“韩宫主远道而来,辛苦了。在下姓马,名臣思。您可称我马总管。初次见面,多多指教。”
“马总管好。”韩然淡淡地说,冷漠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夏思言在一旁撇撇嘴,韩然在其他人面前总是一副冰冷的模样。对着他倒跟恶魔似的。
“可否请韩宫主出示请柬,好让臣思为宫主安排别院住下。”
“请柬在这儿。”海荧从怀里递出请柬,礼貌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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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清苑,穿过走廊花园,鸟语花香、假山林立、镜面湖泊。看得出南宫墨是个有品位的人,府里的家居设计,华丽而不脱俗。数名夏思言不认得的青年——估计是其他门派的年轻弟子,在看见韩然经过时都停下了动作。他们当中没一个上前来打招呼,只是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夏思言不悦地皱眉,低声问希恩:“他们怎么都这样子?”
“回公子,在去年的武林大会,有几个不知好歹的雪崖派弟子见宫主年轻就前来挑衅,宫主一怒之下就把他们的武功全废了。那时,很多老一辈的掌门人都不满宫主的做法——切磋武艺受伤固然在所难免,但宫主明显地是手下不留情。”
“韩然打人都是不留情的。”夏思言看着韩然在前方的背影,低声认同。
“雪崖派掌门要求宫主在公开道歉和赔偿医药费中选择其一,结果宫主就说:『我下手不重。要是真不留情,他们早已死了。』”
“……韩然这么说话,估计那老掌门都气煞了。”
“要不是顾忌寒羽宫的隐藏势力,雪崖派估计就要对寒羽宫宣战了。听说其中一个被伤的是掌门夫人心爱的侄子。”
“寒羽宫什么隐藏势力?”
希恩神秘一笑:“那是公子您不了解,寒羽宫对很多江湖上的人来说是一个迷。宫里有多少人、多少高手皆一一不知。传闻说,寒羽宫就连一个普通的小厮婢女都能空手击毙一只老虎。”
“就是说你或小绿能空手打死一只老虎?”夏思言怀疑地挑起一边的眉毛,难以置信地问道。
“公子,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