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古代的冬天真不是人过得,冷得要命,整天穿的跟球一样再裹个几层棉被寒气还是一股股地窜进来。屋里要是燃着炉子会稍好点,就是烟气呛得慌,也不知道烧的是啥。真他娘的,等咱能动了赶紧整个暖气去,受这鸟罪。
待得久了多少了解了点现状,这里是昭定国,周围还有别的国家,具体是什么就不大清楚了,也许是平行空间,到底还在不在我们原来那块大陆上也不知道,看来以后得去看看。
这世的娘姓仓名筱儿,据说是小时候家里遭灾就剩自己孤零零一人,偏巧被老鸨捡了回来,改名筱儿,你说这狼窝入得。后来越长越有姿色,老鸨跟看到大把银子一样,一见她就两眼放光,这不,待遇也好了,态度也松了,虽说卖艺不卖身,但靠着这绝色的容貌也狠狠的红了一把。
然后就是很俗套的桥段,流连于各种王公贵族间的筱儿看透了世态的炎凉人情的淡薄,这时候冒出来一书生,俊秀潇洒,体贴温柔。这才子佳人,干柴烈火一触即燃,然后就毫无悬念地有了我,再然后,毫无悬念的,负心汉进京赶考跑了,压根就不知道有了孩子这回事儿,仓筱儿就等啊等,如今我都生下来快一年了也没见着个人影。
作为抚养我的交换条件,筱儿结束了自己的清官生涯,用老鸨的话说就是,破了的身子也值不了几个钱,有人要玩干嘛把银子往外推,能挣几个就挣几个,全当养你那个拖油瓶。不过显然老鸨是低估了美人的魅力,如今的筱儿依旧抢手。捎带的我的日子也过得像模像样。专由nai娘刘婶照看。
“不好了!不好了!走水了!快救火啊~~~”
“人呢?人都死哪去了!快来人救火!”
“快!水!赶紧!”
恩?下面吵吵什么?
“哎呦!哎哟哟!!!这谁啊!谁真他娘的缺德!良心喂狗了啊!摆这么大的老鼠夹子放正当路上,疼死老娘了,哎!狗子!是你放的吧!诚心啊你小子!看老娘我不拔了你的皮……。。”
“哎~~~疼疼疼!妈妈!疼哎!哎呦您轻点轻点!救火要紧那!您就是给小的借个胆咱也不敢那!”
“哼!我谅你也不敢!去!把铁大铁二给我叫来……”
“这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大晚上嚷嚷个啥!妈的!爷兴致都被你们败光了!”
“哎呦!梅二爷!二爷您息怒,息怒,老婆子先给您陪个不是!这儿脏,您老前厅坐着?”
“看什么,赶紧灭火!再晚烧个Jing光老娘我还指望这点房产养老那!”
“哎~爷您慢点!这群王八羔子!一天到晚净闯祸……”老鸨那聒噪的嗓门越来越远。接着就是劈里啪啦乱响不断。间或着夹杂两声女人孩子的尖叫,然后就是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嗵!门被撞开,“刘婶!刘婶!”玉儿蓬着乱发,衣服也挂得七零八落,声音比往日提高了八度,“刘婶!着火了!刘婶!快起来快起来!寻儿呢?”扭头直朝我的小床扑来。
“怎么了?哪里着了?我这刚眯着一会儿,赶快赶快,快抱寻儿起来!”刘婶还是穿着他那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蓝衫,回过神儿来也是着急忙慌的朝楼下望去,“这都哪里着了?你家小姐呢?”边说边接过玉儿怀里的我,两人一步并两步顺着楼梯向下跑。
“小姐还在前院,那边没事,赶快!火快烧上这阁子了!”语气里透着急切透着恐惧,到底还是个孩子,这种场面怕不吓哭都不错了,近看玉儿这脸都熏的黑一块白一块,狼狈得不成样子。
厄……婴儿的身体就是不行,咳咳……。。呛死!咳!出来才知道,这火烧得真是大了,出了阁楼到处都是浓烟。两人穿过混乱的人群径自向前院跑去。
“寻儿!寻儿乖!nai娘带你出去,一会就好。”刘婶温柔的声音也夹着急切。
原本后院的人是不允许到前庭来的,但有玉儿带路gui奴也没怎么阻拦,我们穿过大堂便上了楼。这里跟后院简直是两个世界,厅里金迷纸醉莺歌燕舞照旧,丝毫不受大火影响,看来这老鸨管事还真有一手。寻思着等咱以后也这么个销金屋玩玩,银子是大把大把地赚那。
进屋见筱儿在桌旁焦急地来回踱步,绞着手帕,一听推门声立马转身迎来,“寻儿怎么样?”说着从刘婶手中接过我。
“孩子没事,幸好玉儿去的及时,差一点就烧过去了。”刘婶抚着胸口,刚跑得太急,这会儿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为了验证他的话我还特意对着筱儿调皮地眨眨眼睛。换来她瞬间的诧异,接着大吐一口气,放松神经朝我笑笑。
这一回来玉儿再无顾虑,呜呜抽咽起来,真是吓坏了。完全不复方才的勇敢果断。
“你们怎么样?搞得这么狼狈,有没有受伤?快给我看看!”说着拉过俩人左摸右看。
“嗯,我们没事,没事,就是脏了点,洗洗就好了。”玉儿吸吸鼻子便去倒水拿换洗衣服,刘婶跟筱儿到里间给我铺床。
“唉!天意难测啊,你说怎么说着他就着起来了呢!漫天都是火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