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还是这样一天天地过,仓筱儿她们老早前就开始教我说话,这样说不太合适,应该是早就开始引导我说话。开始的时候是完全发不出完整的音节,后来慢慢的有点起色,虽然不太准确但也能听出个大概来,该是声带开始发育了吧。竹子叫成独子,小鸟叫成摇摇都是常事,臊的我是打死不开口,实在耐不住缠了就吱两声,别把咱当哑巴一嫌弃给扔了。算是又体会了一次牙牙学语。再后来就清楚多了,但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平时就他们让说什么就说什么,饿了渴了撒尿了就适当表达一下。走路也是一大难题,本来想咱都几十岁的人了走几步路还能难倒么,谁知道一沾地两腿就发软哆哆嗦嗦不听使唤,身体太重老往地上坐。实在是被打击的不轻。看来无论你思想有多老身体还是跟不上趟。后来就不怎么乐意走路了,反正咱也不需要挪地儿,身体长开了自然就能走。
不知道正常婴儿是什么时候开始讲话走路的,只能顺其自然,等啥时候发现有劲儿能走了再说。
一进王府离毫州就远的多了,想找到金发小伙基本没可能。
最近又听说武林盟主的女儿纪筠广发请帖要比武招亲,说是只要在武场上胜出的谁可为父报仇便嫁于他,还可以推其坐盟主之位。原本这盟主由谁来做由不了她做主,可这次不少教派长老都同意了,想来也是,若是按大家的猜测盟主之死与龙翔山庄有关,要与整个龙翔山庄为敌一般人也挑不起这梁。也有不少反对意见,万一龙翔山庄自己派人过来招亲,岂不是人家挖坑给咱跳,最后人一石二鸟既杀了武林盟主灭了武林人士的气焰又取得了整个武林的控制权,那还了得。可无论怎么争谁也提不出个解决方法,任谁也不乐意领着自己的手下去跟龙翔山庄相争,就看能不能出个少年英雄平了这事儿。就这样两方虽然争议不休可请帖还是发了。这次招亲最不满的便是单家庄庄主单赫,儿子现在卧病在床人事不省,但总还有一口气在,纪筠作为山家的准儿媳却要发帖招亲,任谁也咽不下这口气。
王爷这次似乎还要去凑个热闹,前天晚上还来问筱儿想不想出去走走,比武定在9月9号重阳节,还有一个多月时间。想想到古代也快两年了。时间过得挺快,不知道那个金发小伙现在怎么样,还在不在人世。是有些孤单了,不时地就能想到他。
有人推门进来,抬头看是侍女姚碧,来帮我洗澡,用它们的话说那是洁身。当着一个小姑娘的面裸体还真是别扭,不过想想也真是发神经,大夏天的本来就挂了个红兜兜,不该看的不早被看完了,这会儿害什么sao。
姚碧还是那样不言不语,做什么都低着个头看不到表情。没有存在感,刚开始这样还好,时间久了就难免会引人注意,尤其像咱这样整天从头发梢无聊到脚趾头的人,现成有个姑娘天天脸前头晃悠想不注意都难。
姚碧很少笑,就是笑也是公式化的一抿嘴,眼睛里看不出一丝波澜。偶尔无人的时候会突然严肃起来,或者盯着某一样东西发愣,眼睛炯炯放光,像是在考量什么。完全看不出一般婢女的谦卑无争。我知道,他是乾琛的人,一般妻妾派来的人没有这么深的城府,可筱儿一个妇道人家我又是个狗屁不通的娃娃,他要防什么?既是要防又为何什么事都要带着筱儿,不怕误事?
比武在在徐州举行,从京城到徐州少说还得二十来天,这天一大早乾琛就找人来让筱儿收拾东西一起走,本来要留我一个人在王府,筱儿说什么也不答应,只能带着一起去。
就这样草草上了路,上次进京时一路都是睡的根本就什么都没看到,这回我整个人都快要探到车窗外面去了,马车一晃一晃的下巴老往窗柩上磕,路两旁尽是拉着木板车叫卖的小贩,还有古色十足的商铺,行人大都穿的是蓝灰色粗布短衫,完全不像电视上演的,不说上等丝绸,连艳丽一点的颜色都很少见。偶尔过来个轿子马车行人就远远的避开。叫卖声和着讨价声,吵吵嚷嚷。古代啊,这就是真正的古代啊!不禁感慨一番。马车朝左拐了过去,奇怪的是这条巷子没了刚刚的熙熙攘攘,个个店铺都是门户紧闭,后面紧跟过来个中年男子,推着一车的瓶瓶罐罐,这时见有人推门出来,是个女人。马车走地远了看不大清楚。脑子突然那灵光一闪,这是ji院!对头,哪有店铺会大白天停业?这不就是花街么!百闻不如一见,可惜了咱在ji院住了一年多都没见过它在外面看是什么样子的,也难怪认不出来。这一惊不要紧,正巧筱儿要抱我下去,抓着她的胳膊脱口而出:“是ji院诶!ji院!噶。。。。。。”整个车厢都愣了,仓筱儿的表情整个震惊加莫名其妙。脸腾地一下红了个透!悔啊!恨不得扯自己俩嘴巴子!这张破嘴不该争气的时候显摆什么!爷我一世英名啊,被这一句话给毁了!说出去咱这辈子第一句讲的无比清楚的话居然是感慨ji院,丢人啊!
能讲话了,也不用藏着掖着,一下子话匣子大开。一路上都没消停,憋屈了两年,这下可算吐了个畅快淋漓!指着车厢问问为什么这玩意儿会动,指着窗外的树问问为啥是绿色的,看着小鸟问它为啥会飞,为什么白天赶路晚上睡觉,怎么会有路,天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