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进来的时候先是一愣,而后揉了揉眼睛,确定没有看错之后才猛的大震。
这。。。。。。这。。。。。。这主子怎么和九皇子睡在一张床上!主子不是一向很警觉么,怎么现在既然和别的男人睡在一块了,一定是九皇子用强的,一定是。
苏玉心里闷闷的憋着一口气,冷冷的道:“主子,起床了。”
杞鸾天先是听到苏玉声音,立马看了看旁边的人,看着那人还未睡醒,尴尬的起身理了理衣服对着苏玉道:
“别喊你家主子了,咳。。。。。我是说现在还早,本皇子先回去了。”九皇子板着脸,显然就是不愿意承认想让离姜多睡一会,穿好衣服便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苏玉,你今天怎么了?”离姜坐在昭华殿后院的凉亭里,疑惑的问道。以前苏玉总是很温和的,怎么今日看着自己的目光让人寒颤呢。
“没有,苏玉今日没有什么。”
离姜转过身,看着对面低着头的少年:“那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在这坐坐。”
苏玉立马抬头,愤愤道:“主子是等九皇子吧,您直说就是,支开苏玉干嘛。”
他可是知道这九皇子最喜欢在午后坐在这凉亭小歇的。
“是你自己心不在焉,我才叫你回去的。”离姜实在不懂这苏玉生的是什么气。
“奴才哪会心不在焉,是主子您多想了。”苏玉生疏的道。苏玉一般在离姜面前只称呼自己的名字。这不连奴才两个字都搬了出来。
离姜盯着苏玉,看着他一直低着头,口气生疏的回答他,便道:
“我不知道你气什么。”
“奴才不敢,不劳主子挂心,只是自己发生了一些小事罢了。”
而离姜没有再说话,任由苏玉在一旁站着,自己坐在那亭栏上靠着柱子眯着眼享受着午后温暖的阳光,事不关己,任由苏玉在一旁生闷气。
苏玉好几次瞥向离姜,眼神愤愤的,欲言又止。
自己怎么能怪主子呢,都是九皇子的不好,主子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主子可是说他喜欢男人的,要是主子喜欢上了九皇子。。。。。。
“主子,您今日怎么和九皇子睡在一张床上,主子的身份不是。。。。。。”过了好半响苏玉脑袋才转过弯来,现在主要的问题是要好好和主子说说离那九皇子远些。
“昨日他叫我去地下睡,但是后来半夜把我抱上床睡的。”
“那九皇子有发现什么么?”
“没有。”他睡眠本来就浅,总是分三分神注视着外面,这杞鸾天一起身他便知道了,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既然把自己抱到床上。
“主子以后还是小心的好。”苏玉再次冷冷的说道。
看来是主子自愿的。。。。。。
最近几日每过这个时辰杞鸾天总是在半夜回来然后把离姜抱到床上,然后第二日一早便出门,最后索性直接命令离姜道:
“你晚上在外屋睡着,本皇子夜晚要是不小心摔了怎么办,你给本皇子睡床上去。”
如此牵强的理由,杞鸾天理所应当的说出来,一如既往的强势,不给离姜有反驳的机会。
月过树梢,夜凉如水。
离姜感觉脸上像万蚁攀爬,奇痒难耐,他知道也许是易容药的药效快过了,看看了时辰,那杞鸾天还没有回来,但是现在洗澡又不合适,离姜皱了皱眉。
准备起身去昭华殿后殿的人造湖去洗掉脸上的易容药,他并没有叫苏玉因为最近苏玉总是时不时怨念的瞥向自己,或是一天在身边不说话,和他说话总是表情淡淡的,带着生疏。
离姜未穿外衣,想着把易容药洗了就回来,只是他没想到,他出门那一刻杞鸾天正好往殿内赶了过来,远远的就看到离姜没有穿外衣往后院走去,虽是疑惑,但是还是悄悄的更在后面。
离姜的脚步很快,深秋的天气夜寒露重。
凉凉的水清澈而带着丝丝的甘甜,打在离姜的脸上,那水顺着离姜的脖子流到胸口的肌肤上,让离姜打了个寒颤,但是离姜的体质本就属干热,平时自己因为有那盅毒在身,隔几日就要泡那发臭的药水,现在看见这冰凉甘甜的清水,好似整个身上的馋虫被勾了出来,心里直痒痒的想去那透心凉的水里泡泡。
但是,这一身试shi衣服回去。。。。。。
不过离姜是个想做就做的人,立马抛下刚刚那不存在的假设,穿着里衣便脚踏了下去。
凉凉的水漫过他的身子,像是被人拥在怀里,惬意的舒适。来到这里,时时刻刻的防着别人,即使是苏玉也不能真心以待,他觉得好累,没有帝月,没有一直在自己身边的人,现在又莫名其妙的中了什么盅毒,成了别人的替身,代表着两国和平。
水里的离姜全身的毛孔都仿佛舒展了开来,那锦丝的里衣贴在他纤细的身上,包裹着他柔美身段,月光打在他周身,衬着他整个人周身镀上银色的光芒,宛若九天之上下凡的仙女,神圣而又美好。
杞鸾天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