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开始,左秋易就不再这么闲着了,因为府里少了个打杂的和花匠,于是他便承担起了这份责任来。本来他只想自己劳作的,未料小月小阳却说一定要帮上主子的忙,于是便有了三人一起打扫庭院,种花,偶尔嬉闹的场景,当然玩乐的较多的还是两个疯丫头,左秋易经常既放纵着她们胡闹,又无奈着自己干活。
前段时间,冰冥然特意迁来了几株梅树。这两株梅树长的不算高大,枝干也有些纤细,却是极好的品种,听冰冥然说快初春的时候,会开满嫣红的梅花,似血妖娆,只要要再等一两年的时间。
这让左秋易有点期待,他有的是时间,可以等梅花开了,拉着冰冥然一起赏梅。所以越发的好生照料着,生怕自己笨手笨脚的给弄坏了,开不了花就白搭了。
“不累么?”冰冥然的声音从后方响起,冷冷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透着温柔,语气中有些责备的意味,更多的却是无奈。
左秋易回头看了看对方冷冰冰的脸,露齿一笑。“没事,闲着也是闲着,找些事做做也好。”说完抬头看了看,最近这阳光愈发的刺眼了,照久了就头晕目眩。
冰冥然拉着左秋易的手找了个树荫的底下坐着,一只手很自然的拦着左秋易的腰,看到左秋易一双纤细洁白的手上沾了淤泥,又抓过来用自己的袖子给左秋易擦,左秋易抬眼看着冰冥然认真的眉眼,笑容淡淡的。
“有阳光的日子很温暖啊。”左秋易把头靠在冰冥然肩上,伸出擦干净的手,像是要抓住那光芒似的,虚空一握,细细的光线从指缝里倾斜而下,照的手掌发了红。
就见冰冥然也伸出手,宽大的手掌抓着了左秋易的那只,然后十指相扣,两掌之间握得一方暖阳。冰冥然面瘫,脸冷,但相反的手心很暖,热度从指间一点点流入左秋易的手中,非常温暖。
左秋易的手指纤细修长,但是手心很薄,这个身子的主人还很年轻,身子骨还没发育完就死了,所以僵住了,个头比冰冥然矮了大半个头。
又或者是借尸还魂的身体体温总是很低,最近左秋易发现只要太阳越发温暖,他的手就越发冰冷,甚至还会发紫,血ye循环看着很不畅通的样子。所以他现在非常贪恋冰冥然给的那一方暖意。
“今晚有个酒宴,陪我一起去吧。”左秋易身上有股类似于梅花的清冽香味,冰冥然很喜欢,凑到左秋易的颈间,嗅了嗅。
左秋易感到有些痒,转头看着冰冥然笑着说好。
酒宴。大鱼大rou的摆了一桌,歌ji献歌,舞娘献媚,笙歌艳舞,风姿卓越,婀娜撩人。
冰冥然的脸依旧万年不化,而且有越来越面瘫的趋势,几个有合作的掌柜、老板也已经习惯,奉承着他,毕竟跟首富谈拢了生意绝对不会吃亏。
浓烈的脂粉味在空气中蔓延,四周充满了甜腻的香味,他们现在所在的就是在灯会时看见的那条“红街”。现在最大的青楼已被他们包场。
冰冥然向众人介绍左秋易的时候,用的是贤弟二字,左秋易也不反驳,盈盈微笑。
那几个脑满肠肥的老板左拥右抱,好不快活。几双贼溜溜的眼睛还时不时的从左秋易身上扫过去。
身着月白锦衣青色薄纱的左秋易看起来清冷的像个局外人,清丽的脸庞,只有看到冰冥然才展露的笑颜,眼神温柔如水……根本不是那些花娘可以比拟的。
左秋易颇有些不自在,他生性较为敏感,很早就注意到那些扎人的视线,一身鸡皮疙瘩浑身都不舒坦,却不想破坏冰冥然的生意,所以他选择隐忍,面上也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
美艳的花娘靠了过来,芊芊玉手举着一樽美酒,笑意盈盈,风情万种,一边调笑着,一边给左秋易劝酒。左秋易无奈接过金樽,啄了口,苦辣的琼露在舌尖蔓延,是很昂贵、很浓烈的酒,不由喝的皱了眉。
花娘巧笑,问道“客官怎的不喝完呢,是不好喝么?还是不给姊姊我面子呢?”
左秋易只好笑笑,一饮而尽,立马被浓烈的酒熏得脑门一涨。被灌三杯后,已是面露粉色,一双清丽眼眸含水,气质却依旧温雅出尘。
看的一边的花娘惊夸,公子好生俊俏。
左秋易的脑袋晕的厉害,微笑着说不出话来。
花娘的手抚上了左秋易的大(咩)腿,丰满的酥(咩)胸更是越靠越近,暗示的意味十足。这都是青楼里常用的把戏,勾搭人的最直接方式。
“啪!”此时,冰冥然的筷子重重的敲在桌面上,惊得各位都朝着他的方向看去,左秋易也是一惊,双眼有些迷糊的看着冰冥然的方向,就见男人开口说道,“为时不早,今日就到这吧,生意我们改日再议。”说着已起身欲走。
几个老板一想事情还没谈完,怎的就要散场,立马起身想要留他,但冰冥然要走之心已定,一双眼更是冷了几分,几位老板看着冰冥然那愈发冷冽的俊脸,也就罢了口,姗姗告辞。
坐在颠簸的轿子里,左秋易难受的很,浑浑噩噩,头脑发涨。
抬头的一瞬被冰冥然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