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左秋易,我说了这与你无关!”冰冥然的眉锁的更深,表情也变的冰冷,冷冽的脸上带着狠意。
左秋易捂住胃部的右手扬了起来,又放下,复又举起,但最终却握成了拳,垂在了身侧。“哈哈,冰冥然真有你的啊,你若否认了,我也许会给你一巴掌,你若承认了,我或许会给你两拳,但是,你说这与我无关……与我无关……好一个与我无关,呐~真是太好的答案了。试问对于一个与你无关的人,你让我用什么借口来揍你?用什么理由再去质问一个陌生人!?”
此时的左秋易突然觉得很想大笑,你以为他会哭?
哈,怎么可能,虽然他是被人干的那个,但好歹也是男人,即使被干了再多次,他还是个带把的,这种时候就是死也不能哭。
再说现在的他,还当真的哭不出来,因为没有眼泪,而且眼泪这种东西对于冰冥然这个男人而言是奢侈品,在他面前哭,没用的,当真与他无关的人,你就是淹死在了眼泪里,不过换得对方的一脸冷然,那又是何苦。
胃剧烈的疼痛着,胸口变的闷热胀痛,口中却是一片苦涩,突然觉得嘴唇很干,想用舌头润润嘴唇,但一开口便有温热的ye体从口腔中喷涌而出,醒甜的、刺喉的、妖异的……他本想咽下去的,奈何发生的太快,他完全来不及反应。
昏迷前左秋易笑了,他的笑容慢慢扩大,血渍顺着嘴角蜿蜒而下,洁白的牙齿上都是红色的痕迹,他咧着嘴角笑容满面,眼睛直勾勾的瞪视着冰冥然,他看到男人的脸上、身上沾满了他的血ye,鲜红鲜红的,多么美丽,那么刺眼,他突然希望,那些血渍可以一辈子洗不掉,就那么深深的刻在对方身上该有多好,如果对方的身上也流出血来,那么他们是否会因此,血ye交(咩)融,就像那日的决定——此生不悔,不离不弃。
男人那震惊的表情,左秋易想他是一辈子也忘不了的,在那张雷打不动的脸上,会出现那种惶恐不安的表情,悲伤的仿佛快要站立不住,等等,悲伤?左秋易觉得他大概是看错了,他怎么会悲伤,悲伤的只有自己而已。
他想冰冥然是害怕了,而让男人害怕的人便是他。
嘴里的腥甜一股股涌上后头,也许这一次他一眠后,便不会醒来吧。
华日初上,艳阳依旧高照,并不会因为某些事情,地球就不运转,太阳就不升,天就不亮了。
冰冥然坐在床头,表情冰冷,脸色不比躺在床上的人好多少,深浓的黑眼圈是许久未眠的结果,枯槁的脸上神色憔悴,直直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人,伸着手一边又一边的抚摸着那头柔软的青丝。
左秋易已经昏迷了三天,现在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那夜的声声质问就象鬼魂一般在耳边回响不灭,如此哀伤,却努力的自制,还有最后那自我解脱般的狠决笑容,也许他真的会记住那晚一辈子。
无论是左秋易的质问,还是哀伤的表情,还是那些殷红的鲜血……样样都是如此的触目惊心,而始作俑者除了他冰冥然,还有谁,还有谁能将他逼到这般田地?本来是个多么清丽美好的人,现在却像是折了翼的鸟,躺在床上不止生死。
“他要多久才会醒?”冰冥然看着左秋易苍白的脸,问着一边的老中医,声音冰冷的刺骨。
“这个不好说啊,要看病人自己了,要是熬不过今晚,就……就……”老中医擦着额上的冷汗,颤巍巍的样子有够可怜。
“就会死,是么?”冰冥然抚着左秋易的脸颊,头也不回的说,疑问的句式,肯定的语气。
“是…,是的。”
冰冥然回了头,手却依旧放在左秋易的脸上,“真的没法子了?”他的声音越发沙哑,模糊不清。
“啊?”老中医显然没有听清楚,抬眼看着床上半死不活的男子,他老人家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这等美人,那模样清秀的比自己姑娘还好看那么几分。
“啪!”冰冥然把手中喂完药的碗,扔在了老中医的身边,刚落地,便应声而碎,碎片溅在了老中医脚上,测了测身子挡住老中医的视线。
“我告诉你,你要是不给我好好的配药,配最好的药,他要是今天还醒不过来,你就等着倾家荡产,一家老小饿死街头吧。”冰冥然的声音由响转低,却声声狠唳,吓的老人家跌倒在地上,直打哆嗦。
像冰冥然这种大财主,他当真得罪不起啊!
“是是,老夫马上去配……去配……”老中医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
眼前的冰冥然太可怕,眼神冷冽的象冰刀,表情看似平静,却让人觉得极度癫狂,像个恶鬼,老中医怕死了这样的冰冥然,以为他是疯了。
回过头,冰冥然利马换回了温柔的眼神,抚、摸着左秋易的脸颊,低下头在毫无血色的唇上,落下一个个轻吻。
他的心里有个想法。
如若左秋易今晚醒不过来,就那么死了,他就毫不犹豫的陪着他死,抱着他的尸体,然后两人葬在一起,那样就一辈子不会分开了。
如若左秋易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