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也听出了其中猫腻,心想着要是这事跟护国军有关系,那楚未寒会不会受牵连?这么一想,欢喜坐不住了,转身板着脸看着那李大人。
“李大人,现下线索尚不明朗,仅仅根据一块令牌,就把这凶手的名头扣到护国军头上,这恐怕不妥吧?!”
“王爷说的是,是下官鲁莽了。”李大人听出小王爷对护国军的维护,赶忙俯身认错。
楚未寒没想到小王爷会这么说,看着他的目光有一丝复杂,他对护国军的维护是因为自己吗?
欢喜转过来的时候还怕会看见那居裸尸,还好已经用草席盖住了,不过皇城的官府这么穷吗?裹尸居然用一张旧草席?
“李大人,”欢喜突然想到了什么,问:“这张草席是一直都有的吗?”
“回王爷,发现尸体的樵夫路过时被草席绊了脚,才发现草席里裹着一具尸体,所以这草席是跟尸首一起发现的,可是有什么不妥?”
“死者赤身裸体,凶手若是不相干的人这里又是荒郊野岭,何必卷一张草席呢?李大人,这里可就是案发现场?”
“死者衣物四散,四周有挣扎的痕迹,下官推断这里便是案发现场了,听王爷一言,下官也觉得这草席出现的蹊跷。”
“凶手杀了人,不但不急着逃跑,还特意找了张旧草席来?”欢喜挑眉看向李大人,李大人则是一脸尴尬,这确实说不通。
“王爷有何见解?”楚未寒见欢喜胸有成竹的样子,像是知道了些什么,他也很好奇,这个深宫内院里长大的小王爷能发现些什么。
楚未寒一问,欢喜立马翘起尾巴,得意的看了他一眼,说:“现场虽有挣扎的痕迹,但并没有拖曳的迹象,说明凶手跟死者约好在此相会或者他们本就是一起来的,凶手杀了人原本已经成功逃离却又特意回来掩盖尸体,他肯冒这么大的风险,说明他对死者心中有愧。”
“王爷的意思是,死者与凶手关系匪浅?”
欢喜赞赏的朝楚未寒点点头,“荒郊野岭,孤男寡女,若不是关系不一般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更何况,那女子还是赤身裸体的。”
“会不会是凶手对死者图谋不轨,没有得手,不慎把人杀了呢?”李大人问。
“如果是这样,那他逃走之后就不会再回来了。”
李大人点头,看向小王爷的眼神充满了赞赏,没想到在皇城一直默默无闻的小王爷心思竟如此缜密,实属不易。
“李大人先去调查清楚死者的身份和来往密切的人,至于护国军令牌之事,本将定会给李大人一个交代。”
“是,下官这就去查。”
回去的马车上,欢喜正襟危坐,显得局促不安,实在是自从上了马车,楚未寒就一直盯着自己看,看得他心肝儿直跳,所以楚未寒是终于发现了自己的优点还对自己感兴趣了吗?
“你很紧张?”楚未寒紧盯着欢喜,开口问道。
“没有啊,我……我挺放松的。”说着,欢喜的背挺得更直了。
“呵,王爷今日可真是让末将刮目相看。”
“真的吗?”欢喜浑身紧绷的细胞突然放松,一脸痴汉的迎上了楚未寒的目光,“那你是不是有一点点喜欢我了?”
楚未寒一听,立马转了头,目不斜视的平视前方,道:“王爷多虑了。”
欢喜嘻嘻笑了两声,一副‘你不用不好意思,我都知道’的模样,惹得楚未寒一阵心塞,果然以后还是要躲着他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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