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死秃驴!」
清晨,某座深山中突地传来一阵怒吼。
小道士无奈地耸耸肩,不知道师父和隔壁的大师是又发生了什么事?
扫着昨天被春雨打下的落叶,小道士兀自猜想着。
「似水、似水…」清脆的呼唤声从围墙的另一头响起。
听到这声音,似水,也就是小道士张望了下四周,确定没人后,才安心地放下扫把,神色愉悦地跑到围墙处。
「若清!你不用受罚啦?」似水轻声问。
他记得若清应该还在为上次他们两人一起偷跑下山的事受罚才是。
至于为什么他不用受罚,当然是因为他并没有被捉到啊!
似水偷笑着。
「怎么可能?不过师父不在,所以我就哀求师兄放我出来啦!」若清嘿嘿笑道,再面壁思过下去,他就要闷死了。
「大师不在?」似水靠着墙坐下,声音有些讶异,那师父刚刚是在叫好玩的吗?
「嗯,不知道去那?听师兄说师父昨晚就出去了。」
「好奇怪哦!那师父刚刚是在喊什么?」似水偏着头想。
难不成大师就连不在家也能整到师父?果真不愧是大师啊…
似水有些崇拜地想着,能把严谨沉稳的师父气到失态的,也只有大师才办得到。
「若清,我们什么时候再下山去玩啊?」似水期盼地问着,这深山的修行日子实在是太无趣了。
「你还想下山玩?被罚不怕啊?」若清惊讶地道,上次偷溜下山让两人到现在还被禁足,似水居然还敢下山?
「嘿嘿…只要不被捉到就好啦!」似水语气很是得意。「我偷听到师兄过两天要到山下采办,咱们可以躲在马车里一同下山,到了山下就算被师兄发现,他也拿我们没奈何。」
「那要怎么回山?而且回山后还不是会被师父们惩罚?」若清还是有些怕怕的,他可不想再被师父打板子了,上回让他疼了好几天呢。
「不用担心,我早打听好了。无过大师和我师父正好要去什么华山,参加什么大会的,我也不清楚啦!反正…他们也要出门就是,所以只要师兄答应帮我们瞒着,那就没问题了。」
「可是若木师兄会帮我们吗?」若清有些心动,毕竟还是个孩子,自然跟似水一样对山下的世界感到好奇。
「不用担心,师兄最疼我了,一定会帮我们的。大不了让师父罚就是。」似水说得潇洒。
「被打板子很痛耶!」若清反驳,上次痛得他都哭出来了。
「擦擦药就不痛了。何况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怕痛?」
「可是…真的很痛啊!」
「那你是去还是不去?」似水不耐烦地问,若清就是这点不好,老是考虑太多,一点也不干脆。
「…去。」若清小小声道,他是担心似水一个人去山下有危险,谁让似水平常都不认真练功,一点自保能力也没有。
「这就对了。」似水点点头,若清这家伙果然不逼不行。「好了,我也该回去,等会要是被火师兄发现就糟了,详细的计划,咱们用老方法联络。」
「好,一切小心。」若清叮咛道。
「放心。」似水回应道。
等到似水的脚步声消失,若清才连忙捡起丢在地上的扫把,装出一直在扫地的样子。
若清想,这次下山一定要再吃一次冰糖胡芦,那又酸又甜的滋味让他怀念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