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听到那个嘶哑的声音低声咒骂:“该死,真没想到他这么不值钱。。。。。。”
就连别人都这么认为。白夜想笑,却连笑的力气都没有。
或许这样也好,幸运的话,也许他可以回去,也许,可以再见到白祺。
“杀了他吧。。。。。。”红衣人中有人提议,身后的人应允,指尖猛地用力快要刺入白夜皮肤。
想象中的痛感没有预期落下,白夜看到的是,那人的手无力垂下,身体也向后倒去。白夜这才看到漫天的雨丝落下,不,不是雨丝,竟是。。。。。。针?他注意到那些针通体漆黑,恐怕是有剧毒。。。。。。
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只愣愣地立在原地。
一根绳子飞过来缠在他腰间,把他拉了出去,白夜挥袖挡去快要伤到他的针。
惊魂未定地落在时默言身边。
经过刚刚的变故身体有些虚脱,停住时白夜踉跄了几步。
时默言犹豫地伸手想要扶他,却被白夜一把甩开,他只听清了白夜细微的声音:“我都还清了。不管你以前因为时阡之受过什么伤害,现在都和我无关了。”
“我再不欠你什么。”
时默言抿唇,看着白夜,眸中有异样的光华闪动,他自己却没有察觉。
定了定心神,白夜缓缓解开腰间的绳子,看也未看时默言便转身缓步走着。
或许你回来是因为要救我,但是那种救法。。。。。。
是根本没有,顾虑到我的死活吧。
又何必要救我。
时默言只是皱皱眉,没有追上去,默默注视着白夜的背影。
血沿着白夜走的方向一路滴落。
白夜捂住不断留血的右臂,缓缓吸了口气。
伤痛可以原谅,但绝不会忘记。
时默言不知道,此时他在白夜心中,正如白夜在他眼中一般,越走越远。。。。。。
回去后岑寂已经在府上,他很惊讶问白夜的伤怎么回事,白夜如实说了,只是省略了时默言抛下自己的那段。他不想再引起什么麻烦。
但白夜没看到,岑寂的眼里染了怒气,他知道白夜有些犹豫的语气意味着什么,他不会再让时默言伤害他。
岑寂没有多问。
可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让白夜有些吃不消----
岑寂以他伤了右手不便吃饭为名,每天来他府上吃饭,顺便。。。。。。喂他。
白夜也表示自己可以用左手,不碍事,可岑寂坚持说左手不方便,白夜知道他不会改变主意,只好答应。
彼此都确定了心意,那么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尽管白夜还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岑寂居然一脸理所当然,让他每次都忍不住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