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离走了。
就连岑寂来找白夜的次数也是越来越少。白夜也并未在意,他知道他们总是有事要忙的。
店里的生意一直很不错,所以白夜也并不觉得无聊,只要水月一到,他总会派人给岑寂送去。
这天他约了城东的一位茶店老板谈生意,本是很寻常,白夜却有些不高兴。
因为,那老板竟把地点定在春风ji院。
他是喜静的人,受不了那种地方的歌舞升平,尤其是那种奢靡的场面。
可既然是自己先约的,他现在也不好意思推拒,只得前往。
夜晚,香风阵阵,ji院灯火通明。
身边的那个茶商自是不必说,左拥右抱和那些妆容艳丽的女人---好像当白夜不存在似的说笑调情。也有不少女人被白夜温和的气质吸引主动靠过来,白夜只是客气地拒绝着,他真的快被那些脂粉气熏晕了。
白夜静坐着,偶尔为自己斟杯酒。可那位老板看起来情况似乎不太好,起码在白夜看来,他已经醉了。
而此时白夜正努力说服他放弃找那位花魁。。。。。。前不久ji院大选,出了一位新花魁,据说是艳冠群芳,这人便想见见,可在被鸨母告知花魁今晚已被人包下时死活嚷着要去见她。
“钱老板,哎,有台阶你小心点!”白夜费力地搀着钱姓老板,身边鸨母还在喋喋不休,白夜是在无法可施了。
推开一扇门,鸨母及跟着的众人都有些害怕地往后退退,钱老板踉踉跄跄走进去,白夜紧随其后。
美貌的女子满面红霞被身形高大的黑衣男子压在墙上,嘴唇凑近脖颈正要吻下去,却因突如其来的打扰而不耐烦地瞥了眼门口。
白夜看到他的脸,愣住了。
竟是,竟是寒彻。
寒彻似乎也很惊讶,不过很快他就放开了那女人,不动声色地轻轻整了整衣袖。
那钱老板还在骂骂咧咧,白夜神色虽平静,心里却不知所措。很乱,他只知道的是,他不愿意看到这一幕。
鸨母见势连忙找来几人把钱老板架出去送上了马车,白夜也急忙跟出去告诉车夫地址。
看到车夫驶远,白夜忽然想起自己的貂袄还放在楼里,只好回去取。
白夜匆匆拿了东西就想走,一转身看到门边站着的人脚步却不由得停住。
“你做什么坏我的事?”寒彻抱臂倚着门框,皱眉看他。白夜抓着貂袄的手紧了紧,“与我无关,我不知道你在这里。钱老板也并非有意,”白夜顿了顿,“打搅你的好事。”
又不是他的错,质问他算什么。
“那如果你知道我在,就不会来了?”寒彻皱着修长的眉。他就是不高兴,他就是不愿意白夜来ji院,不愿他像现在这样,身上沾满女人的脂粉气。
白夜摇摇头,“我并没有这意思,我只是来谈生意。”寒彻嗤笑一声,“谈生意要来这种地方?”
你不是也在这种地方?寒彻,你还是一点没变,永远,只想到自己。
白夜未语,寒彻眉头皱得更紧,白夜无谓的态度让他不知道怎么办。。。。。。不该是这样的,他要的不是这样。
“你那些‘相公’竟不管,还让你来这里,看来他们也不是很在乎你啊。”
越来越离谱了,白夜盯着寒彻的眼睛,他的眼睛深不可测,看不出是喜是怒。
不过他也不想知道。
他绕过寒彻想踏出房门,寒彻却先他一步关上房门,背抵着门口,白夜抬眼,“我要走了。”
寒彻依然自说自话:“怎么?难道我说错了?若是他们真的在乎你,怎么会让你来ji院?”
“真正在乎的人只会一心想独占他。”
寒彻一步步逼近。白夜皱眉,一步步后退。
白夜觉得心冷,明明那么近,却又觉得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