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在朝中的势力很大,几乎能一手遮天,少年帝王手中实权不稳,太后手中掌握大权。想必太后是在等,等一个时机,推翻越家,让刘家独占为王!
经路筝这一闹腾,虽百姓大声叫好,但太后暗下一定回来找他麻烦,此时只要静观其变就好。路筝曾去牢中看过刘辉一次,见那人好吃好喝出了不自由外和在自个家中毫无不同。
因此,路筝不再管刘辉如何如何,而极有兴趣的叫陈渊去收集一些关于平王越君泽的消息,大到事件、经历,小到衣食住行,心性习惯。直觉告诉他平王此人绝对没有他表面那么简单。
越君泽当今皇上的兄长
六岁习武,十岁参军,参军六年。从兵卒到将军每一场战役都从未输过,其谋略心计无人能揣测三分,率性而为、喜怒无常。
传闻他有严重的洁癖,轻易的触碰他的东西便会招来杀身之祸,出门都有御厨跟随,碗筷从来不假借他人之手。
他文武兼备,十七岁班师回朝,受封平王。三年不再参加任何战役,流连于烟花之地,被人称为江郎才尽。
但他手中的权利却从未被剥削半分。
其他一些事情路筝只淡淡的一目十行的翻过,便不再看下去,越君泽此人极度缺乏安全感,而且喜怒无常,行事毫无章法可寻,但这便是他的可怕之处。
这种个性并非像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皇子,他的背后一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若是与此人为敌,自己一定不是他的对手。
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案台,路筝有些心烦。
“噔噔。”陈渊敲了敲门,说道:“大人,云大人有书信给您。”
“嗯,呈上来。”
陈渊递过书信缓缓道:“属下告退。”
路筝打开信件,并未抬眼看陈渊:“嗯,等下,夫人回来后叫她来书房找我,吩咐账房拨出银子给夫人添些衣物。”
“是。”
路筝有些不明白,云无涯为什么要写这封书信给他。不过,明日水月台赴约应该就会明白云无涯的用意。
水月台
路筝早到了很久,很久没有这样散散心了,云无涯找的地方倒是清雅幽美。这里是一大片湖,岸边有通往湖心的桥,湖心是是个八十多平米的凉亭,薄纱帷幕,亭内石座棋盘,犹如仙境。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时辰,路筝负手望着湖中景色。
“贤弟。”声音温和而动听。
路筝转身,瞬间跌入那人明亮沉静的眼眸中。不过,片刻路筝便反应过来笑道:“云兄怎么想到与筝一起游湖?”
“为兄见贤弟这几日眉目深锁,想必定有烦心之事,这才自作主张带贤弟出来。”
路筝眼光微闪,这人一直都在观察自己?!面色不动,暗暗记下,又对云无涯警惕了几分。
闲谈了一会,见云无涯依旧没说出想说的,路筝也不着急问。就这样静默了一会儿,云无涯抿唇看了路筝一会,眼神复杂。
“你……变了。”云无涯低声道,像是叹息一样。
路筝压下心中的不安苦笑到:“总是没有一成不变的,更何况是人呢?筝已经在鬼门关走过一回了,明白了很多。”
云无涯道了声有理,便不再说些什么。两人四目相交,路筝隐约看见那人眼里绵绵的情意,路筝这才发现今日的云无涯比以往都显得更加温柔。
难不成,云无涯和以前的路筝的关系非同一般?这可如何让是好……就在路筝左思右想,脑中千回百转的时候,云无涯起身缓缓搂住了他。
他抱的很轻,只要稍稍用力便可以挣开。两人脸颊相贴,云无涯呼出的热气打在路筝的脖子上,路筝僵硬在原地不敢动弹。
“如果能回到以前,你是否还会娶柳朝月?”云无涯说的温柔,每个字都像是嵌着柔软的细腻的情思。
路筝瞬间惊醒,脸色微冷,轻轻推开他缓缓道:“不管重来多少次,我的决定是不会变的。”
无涯笑了,伸出手抚了抚路筝耳边的发像是叹息一样的说:“还是像以前一样倔强。”
他走出几步,又恢复如常起身告辞。
路筝松开紧握的左手,呼出一口气,好险。可是,到底为什么总有人怀疑自己?记忆还是以前的记忆,什么都没有变,为什么会怀疑?路筝烦躁的锁住眉头,不过,就算被怀疑不同,也没有人能找出证据证明自己不是原来路筝。因为现在他就是路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