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恭敬不如从命了,”路筝脑中思绪千徊百转,终于还是觉得现在是和越君泽套近乎的一个机会。
越君泽回头,嘴角似笑非笑,略带稍许玩味。
路筝有些奇怪,好像和王爷套近乎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啊。可惜咱们路大人完全不知道其实是自己给自己挖了坑,还理所当然的往下跳。
路筝紧紧的跟在王爷身后,偶尔环顾四周的景色,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好似Jing心栽培让人目不暇接。路筝没想到这青楼深处居然藏着这么清静典雅的院子。门口的小斯见越君泽来了连忙笑脸相迎:“王爷,小的已经安排好了就等您来了。”然后打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越君泽未曾用正眼瞧那小斯,只是缓缓道:“嗯,下去吧。”
“是。”
一踏入这院内的屋子,路筝有一瞬的心惊。外部明明典雅如高洁之士所居,而内部却别有洞天,富丽堂皇。
屋内极其奢华,雪白的地毯崭新柔软,外室当中放着一张花梨木案台,香炉中点着檀香。珠帘隔着内室和外室,拨开那珠帘,映入眼帘的便是那雕龙围屏。镂空的雕花窗,Jing美的摆设,名贵的器具早已让路筝眼花缭乱。
路筝此时只觉得这样奢侈的装饰能看不实用的东西真真的是俗不可耐!
“路大人杵在那做什么?快些进来吧。”内室传出低缓的嗓音,带着些诱人的魔力。路筝顿了顿,后而拨开珠帘,环顾四周见别无他人皱着眉缓缓道:“不知王爷带下官来这,有何贵干?”
话音刚落,越君泽便缓缓的向他走来,四目相交。今日的装扮确实比宫门口见时更加随意,少了几分华贵多了几分疏狂。那微微上挑的嘴角都映衬着这人的举世无双,路筝心下赞叹越君泽的好皮囊,对他警惕了三分。
不知何时越君泽已经走到他的眼前,温热的气息都打在了他的脸上,他下意识的退后一步却被那人步步紧逼。直到路筝退无可退,背部抵着墙,稍稍稳了心神微微皱眉道:“王爷究竟想要如何?”
越君泽修长的手指捏着他的下巴,逼着他与他对视。越君泽嘴角的笑未曾消散,像是情人的软语轻柔道:“路大人猜不出吗?本王听闻路大人和云太傅关系匪浅啊。”
这越君泽该不会是有断袖之癖吧?
“恕下官愚钝,王爷所言何意?”路筝惊吓不小,拨开他的手往一侧挪了数步。手臂上鸡皮疙瘩一个个探头,路筝忍着想要给面前男人一拳的冲动。
越君泽长臂一揽便拥住了路筝,薄唇贴着路筝的耳际,那温热的气息落在他的耳根上,好像一股热流直接刺激着他的神经。
“相信本王,本王比云太傅更适合路大人。”越君泽轻笑,薄唇快要贴上他的。
路筝脸颊莫名的微红,伸手挡在两人嘴唇之间另一只手撑开一点间隙冷静道:“王爷莫要这般戏弄下官了,王爷请自重。”
越君泽看着路筝微红的脸颊兴趣盎然,并没有因为路筝的话而松手,反而轻柔的拉住他的手:“莫非本王及不上云太傅?还是说路大人非云太傅不可?”说罢,环在路筝腰上的手又紧了紧,胸膛相贴。
路筝心中一沉,面上却笑容依旧。听越君泽的说法,和那日云无涯的做法,难不成以前路筝真的和云无涯有那种关系?这真是剪不断,理还乱!这是什么世道啊,有这么折腾人的吗!收拾个烂摊子不够,还要处理以前的情史?!
见路筝愣住,越君泽的薄唇微微勾起,在他耳边低语。路筝本就微红的脸颊更红了,也不知道是被气红的还是羞红的。路筝猛的推开他,语气稍重:“王爷自重!”一脸怒意,转身摔门而去。
路筝搓着脸颊,心里一顿痛骂,恨不得撕破越君泽那张可恨的脸。
越君泽原本微翘的嘴角,缓缓下沉,用帕子用力的摩擦指尖,转手将帕子丢在了香炉里。冷声唤道:“来人,沐浴更衣。”
“是。”
浴池在这别院的最里侧,里面所有的物件与装饰都不见得比大厅内的差。池壁是由经过加工的十块巨大的石头压缝交口镶拼而成。并且一个蓄水池与之相邻。洗浴时,水从石缝中涌入蓄水池,将满时把南壁上的一个闸门打开,水穿过暗槽流入浴池。
越君泽步入池中靠在背石壁上,闭上了摄人心魂的眼缓缓道:“青玄,路筝当真有断袖之癖?”
听到越君泽唤他,青玄从角落中走出单膝跪下抱拳道:“回王爷的话,路筝与云无涯两人曾同榻而眠,据探子汇报路筝确实有断袖之癖。”
“退下吧。”
“是。”
越君泽微微挑眉,本以为可以推个罪名给路筝,竟没想到他这么抗拒。看样子还要找其他方法阻止路筝去浔阳查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