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春楼中,平王在两日不见木云之后,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想起当日因为见木云和苏夕二人关系暧昧,而一气之下没再管木云,实在是有些后悔。他是知道,木云的真实身份的,只是不愿意让木云在自己身边觉得不自在,所以没有戳破。
然而突然间韩月转念一想,木云为何要和苏夕这般亲近?不好,难道木云想要借此……想到这里,韩月不免觉得木云十分危险。可是这就只是他自己的一种猜想而已,还是先找到逢春楼管事的人先问问。于是便径直找到了内务妈妈。可是内务妈妈推辞当家的吩咐不可以说,韩月也无从知晓些什么。于是便直接抛去韩雪的房间。
“你来了!”韩雪声音不温不火。
“你把他怎么了?”韩月微微的有些激动。
“呵呵!看来这小子不简单啊!平时这么冷静的平王也会急躁起来。”说完冷冷一笑,“你这个样子怎么叫我放心把他继续留下,他会毁了我们的大事。”
“我们的大事,”韩月有些不屑,“我从来不觉得你所谓的大事关我什么事。”
正在这俩姐弟谈论之时,远在京郊破庙的木云正在被彩月逼供。
“不愿意说是吧!”彩月掏出袖子里的夺魂铃,“你可认得这是什么?”
看到这夺魂铃,木云顿时觉得天旋地转,离死不远。“你,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呵呵!我怎么可能会有啊?”轻轻地摇了一摇,木云顿时觉得腹内剧痛,“我只不过是从内务妈妈那里把这个偷过来了而已。”说完,便肆无忌惮的摇了起来。
“啊!~~”这种被毒虫啃噬内腹的感觉真的不只是说说或者叫两声就能够缓解疼痛的。之间木云在地上疼得死去活来,想张口却无力说话。
“想说了是吧?”彩月收了铃声,“就是个贱胚子,不给你点厉害瞧瞧还以为是吓唬人的。快说!潜入苏夕身边有何居心?”
“我,我说!”木云捂住刚才疼得不行的腹部,把自己受内务妈妈逼迫而不得不扮女装并且向通过苏夕获得逃离,一五一十地说给了彩月听。可是彩月会信吗?
而这时的逢春楼里,韩月正和他的姐姐紧张的对峙着。突然,门被推开。
“当家的,不好了!”内务妈妈显然有些着急,因为事关木云,这个深受王爷关注的人,所以她不敢怠慢。
“何事这般慌张,失了分寸!”韩雪说道。
“你,快说什么事?是不是和那人有关?”韩月的着急在内务妈妈看来很是陌生。
“是!就是我的夺魂铃不见了!”内务妈妈小心翼翼的说着。
“这是怎么回事?”姐弟俩同时问道,可是他们问的意思却有所不同。
“你说,夺魂铃,什么夺魂铃,跟那人有什么关系?”韩月变得更加不耐烦,不禁加大了音量。
“我不是叫你好好收起来吗?难道是被什么人给盗走?”韩雪若有所思。
“糟了!我估计这事情多半是彩月干的,早就见她不是善者。”内务妈妈停了停,继续说道:“云儿姑娘,不对是木云,他走的那天我就一度见着彩月在我的房外鬼鬼祟祟,不知道要干嘛。当时我也没当回事,现在想来……”
“行了!你别说了。下去吧!”韩雪朝内务妈妈挥了挥手,“你去看看彩月在何处,若他不在,回来之后好好盘查。不要在我逢春楼混入什么jian细!”内务妈妈领命下去不提。
“韩雪!”韩月有些恼怒,“到底怎么回事?我只知道那摄魂铃是用来控制苗疆毒蛊之物,难道你们?”韩月不敢继续想象下去,他断然不知道,在他们谈论着这苗疆毒蛊的同时,破庙里的木云正在被这个毒物折磨得死去活来。、
“如你所想!”韩雪低下头转了转手中的扳指,“不过你对姐姐我的态度是否有些过分了?”韩雪只是微微抬起眼皮,仿佛这苗疆毒蛊就是一个普通的虫子一般,并不能引起她什么想法。
“你真是太可怕了!”韩月见这样的谈话继续下去也并没有什么意义,遂转身准备离去,出去寻找很有可能处于危险的木云。
“你站住!”深吸了一口气,“说我狠毒,我做着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你以为我当初为什么留着那个小子,不就是因为他那几分可以助他迷倒苏夕进入苏府的姿色而已。可谁知道,在迷倒苏夕,为我们所用完成大业前,倒是你韩月先把自己给套在了那根木桩上。”
“住口!”韩月停住了脚步但是没有回头,“什么叫为了我?都是为了满足你自己那无休止的贪欲,无休止的贪欲。”说着声音变小,“我情愿自己把自己系在那根木桩上,无怨无悔。”说完便加快脚步快速离去。
“韩月!你站住!你会后悔的!你这个只顾儿女私情的不孝子,怎么可以忘掉我们的母亲……”韩月没有听完身后这个人一大串没有说完的话,他也不想听,听不进去。因为此时他脑海中只有木云可能身处危险的图景,那个活泼可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