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皇后有些紧张,这很明显,“我在我宫里。”然后努力地找回一些镇定来,说着。
“哦,是吗?”花容翘着嘴角,“呵呵也是啊!我怎么这么傻啊!问这样的问题。”然后走进皇上和皇后的位置:“那么大的雷雨,怎么可能不在宫里呢!不过是不是在你自己的宫里~~”眼神向外挑着,分明在说着不是在你的宫里,是在其他宫里的意味。
“你,好没大小!”皇后倒是难得和花容发脾气,不过这次却怒了。可是,她的怒只会加重身边的皇上对她的怀疑。“我不在我自己的宫里会在哪儿?难不成在你百花殿了?”
“哎哟~皇后娘娘不要生气嘛!”花容故意做出一副害怕求饶的样子,转眼又说道:“我只是收到了个东西,那些不懂事的小人竟然直接把皇后您的东西交到了我手里。”这话怎么听这么让人不安,木云第一次觉得花容是个危险的女人。
“我的东西?”皇后张了张眼睛。
“是啊~说是在琼华宫捡到的凤钗,你看这不是么?”花容做出一副想要还给皇后的样子。
可是听到琼华宫几个字,皇后哪里还有心情看这凤钗啊!
“可是,这大雨的天儿为什么皇后您的凤钗会落在琼华宫里呢?”花容看了看凤钗,“我记得昨天早上游园时我还见你钗着这个凤钗呢!”眼光理由说不尽的挑衅,可是语气却异常平淡。
“会不会是皇后你今天路过琼华宫时掉在哪里了呢?”皇上也像唱双簧似的说着。
“可是,那该死的下人给我说他是在以前韩雪公主的房里面捡到的!”花容扭捏的对着皇上说着,皇上也做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好你个胡平,好你个皇后,你,你们……”皇上怒声的喊着,可是却不能感觉到他不可消歇的怒气。
想着韩雪的房间,赤裸的二人,还有那凤钗,若果当时看到的是自己,若果……木云不敢再想,脸色变得刷白。
皇后赶紧离开座位跪在皇上面前,“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啊!”可是皇上看也没看他一眼。
倒是花容含着些笑容,看着皇后。
正在这时,陈妈身后的宫女赶紧跑出来扑跪在了地上,“皇上,那个坏了后宫规矩的人是小人,不是皇后娘娘!”
“你!”花容不可思议的死盯着这个宫女,似乎这目光想要把这个宫女刺穿撕碎似的。
皇上也转过头来,看了看这个宫女,再看了看皇后,“你?你叫什么名字?”
“贱婢叫浮花!”浮花很恐惧,全身在颤抖,可是木云却隐约觉得她再坚强不过了。
皇后转过头去,说不出的表情看着跪在身边的宫女浮花,该说自己是释然还是……
“皇上,都是奴婢该死。”浮花扑倒在地上,然后起身:“平郎,看来我们是瞒不住了,哎~你我只有来生再续这缘分了。”然后在转过身子,向皇后磕头:“皇后娘娘都是奴婢害苦了娘娘,奴婢不该偷了您的凤钗,真是枉费了这么多年娘娘对奴婢的恩情。”说着便站起来一把夺过花容受伤的凤钗,用力的刺破了自己的喉咙,倒在了地上。
“浮花~~”胡平也很是懂得配合,或许能保住自己心爱的人也算值了。说是乐工,有伶人的天赋这一点不假,这生离死别演的真是不差。
可是明知这一切都是假的木云却硬生生的有许多感动在心里慢慢燃烧着。
错愕的花容,僵直的皇上还有不知所措的皇后,以及面带惊异的众妃嫔。这个早晨的紫云宫,氛围格外让人猜谜。
最后胡平被处以宫刑,流放到了北边的苦寒之地。而皇后也算有惊无险,继续做着皇后。不论花容再则么有证据,皇上再怎么相信花容。可是,皇上也不得不顾及皇后族臣的势力,也不得不估计当年母亲的嘱咐。
于是,一场看似惊心的宫廷风波就这么过去了。只是这样一个惊恐的风波,有的人安然无恙,有的人看足了好戏,有的人被吓得半死,有的人却付出了生命。或许作浮萍的就只有如此吧!谁叫自己最低见呢?低贱到自己就连死,也死得那么不堪入目,死后连个坟冢都没有一抔,还盼什么寒食节有一两柱清香,或是一两句亲人的慰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