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荆恍如与自己无关一般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从何处来便回何处去。”
“不要!我不要回去!”女子竟有些耍泼的叫道,“你不可以娶他!你不能娶他!我不准!父王说过要你娶我的!他说过的!所以你必须得娶我!除了我以外,你不能娶任何人!”
靳冬青悠然自得的坐在边上喝着清茶看着好戏,还在心里默默点评一二。全然如局外人一般,更想着此时若是有一把瓜子那便是极佳的。
问荆不为所动,依旧是一脸冰冷的缓缓说道:“我未曾答应任何人娶你,商陆王也逼不得我娶你。即便是皇上开口,只要我不答应,亦是逼不得我。”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你可别忘了,我与你们王族已然没有任何关系。让你这般自由出入问家庄,不过是看着你商陆当初帮过我母亲的份上罢了。”
这个飞扬跋扈的女子便是东华国商陆王的小女儿,紫芙公主。自从多年前偶然间见过问荆一面,便情窦初开、芳心暗许,只可惜妾有意,郎无情,终究是一场空。但是打小娇生惯养的她要什么有什么,从未曾有过缺失,岂会就这般轻言放弃?于是好不容易求得商陆王的许可来了问家庄,本以为近水楼台先得月,但问荆却不许她以公主的身份自居不说,更三天五头不见人影。这样一来别说“得月”了,即便是楼台她也是近身不得。前日中秋夜,好不容易可以近身,她甚至在他的酒中下了从宫中盗来的“情动”却终究还是功亏于溃。本以为日后还会有机会,却不曾想半路杀出了这么个程咬金。
紫芙公主尖锐的声音有增无减,叫道:“但是他是男人啊!男人啊!他不可能给你传宗接代的啊!你若真娶了他,天下人也会耻笑你的,你的名声也会毁于一旦的!”
“传宗接代?呵……”问荆冷哼一声,语言竟多了些冰冷,“我不是还有个弟弟吗?”
“我……”紫芙公主想说些什么,却被问荆打断。“至于天下人……本就与我无关,我又何须在乎他们怎么看我?我既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名声于我又有何用?”
靳冬青听了之后,不住赞许的点了点头。这想法竟与他有些臭味相投。
紫芙公主却依旧不依不饶,她也再找不出其他理由了,只好撒泼耍赖的叫着:“不可以!你绝对不可以娶他!我不准你娶他!你若坚持娶他,我就……我就……”
问荆冷冷的看着紫芙公主,说道:“你就如何?让商陆王带兵攻打我问家庄?你且去问问商陆王敢不敢?”问荆顿了顿,说道:“那日你在我的酒里下了药,我还未找你算账,你且给我安分一点,如若不然休怪我不顾情面。”
紫芙公主被问荆的话给震慑住了,愣愣的看着问荆一语不发,不敢再撒泼耍赖。那日下药失败之后她可是怕的一直躲着问荆,若不是今日听闻问荆要娶亲,她此时定还是躲着的。
问荆说道:“你也算是闹够了,我心意已决,此事休要再提,你且出去吧!以后不要再进我的房间。”
紫芙公主沉默了良久,不情愿的说道:“知道了。”心里却是想着:“回去找父王,央求他想法办,他一定有办法的。”
紫芙公主虽说心有不甘,却是莫可奈何。怨恨的看了一眼一直微笑着始终一言不发靳冬青才又哀怨的看了眼问荆才不情不愿的走出房间,殊不知自己已然祸到临头。
直到紫芙公主离开了房间,靳冬青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才传到了双眸之中。只是那笑容道是温和却透着些微Yin狠。
适才,靳冬青在边上观看紫芙公主与问荆争执的同时,他却悄然不觉的在紫芙公主的身上下了Yin阳梦魇咒。他们谈话的这些时间里,正好足够他在紫芙公主身上布下这个咒术。若说起这Yin阳梦魇咒那却是极为恶毒的,这咒虽说不会直接要了人的性命,却会一连七日让受咒者夜夜噩梦缠身不得安睡,一日比一日折磨,尤其是后几日甚为痛苦。靳冬青说来也只是想给紫芙公主一个教训,让其尝尝苦头,并不期她命毙,所以这咒术便是极佳的报复手段。不取人性命,却可让人苦不堪言,乃至于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