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劳沈公子引荐。”世上谁不怕死,更何况是他这样的金贵的皇子殿下,凤涟漪自然是满口答应了下来。
“不过在此之前,还请九殿下陪我去趟杭州。”见他有些不解,马上解释道,“皇上的病光凭我的能耐是治不好的,师傅又有要事在身,命我去杭州找我的师叔帮忙。”
“既然关系到父皇的安危,我多拖个半月一月又如何,还要劳烦沈公子才是。”凤涟漪明事理是最好不过的了。
第二日一早,沈飞然就向皇上他老人家说明缘由,中毒之事是只字不提,只说要完全治好圣上的病还需一味药,这药只有他隐居于杭州的师叔有。故此来向圣上请旨,好让他出宫前去杭州为他取药。
沈飞然说得合情合理,皇上他老人家一心保命,也就没做多想,随了他的意。而后又说,昨日偶遇九殿下,发现染有恶疾,请皇上答应九皇子与他同行,也好请师叔顺道为他治病。
当今圣上对九皇子染有怪病之事略有耳闻,如今连鬼医的徒弟都这么说了,他好歹要念着父子之情,沈飞然又一再恳求,圣上也就只得点头答应。
沈飞然交代李公公要准时给皇上服药,回到住处简单收拾了行囊,拿着包袱找到九殿下所住的宫殿。冷冷清清,凤涟漪不得宠他也是知道的,想不到会沦落到这份上。
走进内室,凤涟漪正在与人喝茶,那人是个穿着太监服的十五六岁少年,面如冠玉,似乎对沈飞然颇有敌意的样子。
“这位小公子是?”骨子透出的贵气,哪会是一个小太监该有的摸样。
“不满沈公子这正是我十四弟,刚才听说我要与你一同出宫办事,他就跑到我这儿耍泼要与我们一同前往。”凤涟漪娓娓道,面露难色。
“哦,是个死皮赖脸的小鬼!”小少年听他这么说自个,当即破口大骂,“你这该死的贱民,敢诋毁本殿下,是不是不想活了。”
“小殿下好大的脾气,可知我是何人。”沈飞然问他
小少年点头道,“不就是给父皇看病的那个叫什么鬼医来着的徒弟。”
“小殿下既然知道我师傅的名号,可知我师父以毒闻名于世,我是他徒弟自然也会施毒的功夫,小殿下是否想尝尝,本门自制的毒药。”
“你。。。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想谋害本殿下。”不过是个小小少年郎,经不起沈飞然这般吓唬,当真害怕起来躲在凤涟漪的身后不敢出来。
凤涟漪安抚着身后颤抖着的少年,“沈公子跟你开玩笑你,看你怕成这样。”
少年拉扯着凤涟漪的衣衫说道,“我请父皇下旨让那个鬼医的过来给九哥看病就是了,看他贼眉鼠眼不像是什么好人。”
贼眉鼠眼,沈飞然这十八九年算是白活了。“我是贼眉鼠眼,那小殿下娇生惯养,细皮rou嫩那滋味定是绝好。”
“你想对我如何?”想他在宫里备受宠爱,哪有人敢违背他的意思,更别说是这样赤裸裸的威胁。
“不瞒殿下,家师这人除了下毒功夫了得,嘴也特挑,最喜欢吃些个细皮rou嫩的小孩子的rou。”
“你。。。你。。。你。”此话一出把十四皇子吓到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扑进凤涟漪怀着大哭起来,“九哥,他欺负我。”
“沈公子你看你跟小孩叫什么真。”凤涟漪无奈地看着在怀里哭成泪人的少年。
“我只是说笑罢了,哪知道他会当真。”这小孩真叫是得罪不起。
“这儿离杭州路途遥远,可否请小殿下先行回去,我和殿下也好快些赶路。”刚刚才把自个吓哭,这会又想把他赶走,也不知道他安地是什么心。
“让本殿下回寝宫也行,本殿下这就去告诉父皇你对九哥心存不轨。”这是哪和哪啊!他除了凤涟漪的手腕哪有碰过他的别处,心存不轨,这可是天大的冤枉。
这十四殿下看是跟他杠上了,真把他赶回去,难保他会在皇帝老头面前添油加醋诋毁他,到时候任他由一百张嘴巴也说不清。
“我这是为你好,放着荣华富贵不享,偏要跟着来受苦,是你硬要跟着来的,以后尝了口苦头可我怨我。”这不是明摆着瞧不起人吗,他十四皇子是什么人,让人小瞧了可得了,就算为了这一口气,他也要跟着去。
“唧唧歪歪的,有完没完,不是说急着赶路吗,马车,干粮你可准备好了。”这整一个命令人的主,趾高气昂的。
“十四殿下说的是,在下这就去筹办。”明着不能跟他硬来,先委屈几天,过几日再给他的小教训也好让他张长记性,不过是不能让他那个九哥知道就是了。
沈飞然在心里打好了算盘,窃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