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才刚刚照进林子里,白镜就已经扛着小锄头背着背篓进到了林子里采集今日所需的药材和露水。
林子位于南弓国的最南处,所以四季常青,郁郁葱葱好不茂盛。
白镜小心翼翼地将小瓷瓶的口对着树叶的叶尖,再轻轻用手指一拍,圆滚滚的小露珠便圆润地滚进了瓶中。
这样耐心地反复几次后,小瓷瓶已经是满满的了,塞上塞子,白镜心满意足地捋了捋花白的胡子,嗯,接下来就是那几样药草。
采集完毕后,白镜便乐呵呵地回了小木屋。
屋里的人还是没有醒来。
鹤顶红倒是不足为惧,早在西樊国的时候就替他解了毒,十指的伤也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只是这身子着实有些弱了,并且,这人似乎不愿意醒过来。
又是捋了一把胡子,白镜决定,今天再加一点料!
我让你醒你就必须醒!
于是,中二病的白老爷子拍了拍手准备去煎药了。
当然,床上是谁十分明显。
那日荀幕连被连同草席一起扔在了乱葬岗里,狱卒们被那渗人的气氛给惊得直抖只得放弃想要对荀幕连的尸体做些什么的想法,抱着胳膊窜走了。
恰好第一次出山寻找一味草药至此的白镜赶车路过这里,看见一群野狼围绕着一具尸体打转正准备下口,出于人性最初的悲悯,白镜赶走了野狼也看清了那具“尸体”的真容。
好一位惊世之人!
白镜跳下车来把过脉象后,不禁叹了一声:“哎,又是鹤顶红!这西樊国的医术真真不敢恭维!不过,这心思倒是歹毒得狠,这双手若是不及时救治怕是要废了。罢了,就当老夫日行一善,今日就救你一命罢。”
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喂了下去,白镜将人搬到了马车上,急急忙忙回了在西樊的临时住所——胡同里的一座四方院里。
夜里白镜简单地给荀幕连解了毒并包扎好伤口,第二天便驱车又赶回了南弓国。
每日都是用上好的药材细细调理着,隔一段时间白镜就放下手中的药材,进屋仔细观察着荀幕连的状态。
只是,荀幕连迟迟还未醒来,这让白镜又急又恼。
哀怨地盯了床上静静躺着的人好一会儿,白镜这才端了空碗出了门去翻晒药材。
“待你醒来后,老夫非要让你喝上几日的黄连不可!”
屋子里静悄悄的。
只有窗前挂着的艾草随着微风微微颤抖着。
在淡淡的艾草香中,荀幕连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我这是……上了天堂?可是,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天堂也分古现代吗?空气里还有一股中药的味道,不过却是好闻得很。
“你可算是醒了!”一个略微苍老的声音响起,荀幕连被吓得身体一抖,慌慌张张地扭过头去,白镜正捏着几株药草兴奋地站在门口。
“圣诞老公公!你怎么穿白色的衣服了!难道上帝之规定你在圣诞节那天才能穿白色的衣服吗!”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刚从鬼门关走一遭的荀幕连同学陷入了森森的脑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