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湛帮着白镜简单地替男子擦了擦身上已经发黑的血迹,再穿上自己的一件干净的裤子。上身有太多刀伤还不能穿上衣服。
不爽地撇了撇嘴巴,又是一个有着高分颜的家伙!
昏迷了嘴巴还是紧紧闭着,感觉有点像……不离。也不知道不离现在怎么样了,大概会过得很好吧,不过就是换个主子保护而已……
白镜一回头要干净纱布时发现这小子居然在神游,不客气地用力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去将柜子里的木盒子拿出来!”
“啊?哦!”沈湛立马回到现实,领了命令屁颠屁颠地滚了过去。
此时的白镜完全就是一位不苟言笑的医师,只是偶尔让沈湛帮忙取点东西,此外一言不发。
男子身上那惨不忍睹的刀伤已经熟练被包扎好了,看起来似乎有点像木乃伊。沈湛自娱自乐地捂着嘴巴笑了出来。不出所料,又被白镜瞪了回去。╭(╯^╰)╮
接下来是最为复杂的解毒过程。
好在一开始白镜就喂了他抑制毒素扩散的药丸,现在最有效的方法便是针灸加药浴。打开一个布包,立马密密麻麻地排满了一排排或大或小的长针。
小心翼翼地对准xue位狠狠地扎了进去。
扎一下沈湛就抖一下。捧着布包的手不由得想收回来。
慢慢地,白镜的额头上和脖子都渗出了细细小小的汗珠,越积越大后滚落了下来。
沈湛急急忙忙趁他又扎完一针的短暂空闲替他匆匆擦了把汗。
最后一根针插进脑袋正上方后,白镜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把药房里那口大缸简单洗洗,再烧几乎热水进去。我去准备药浴需要的药材。”
“这就去!”沈湛也被这样凝重的气氛感染了。
整整忙了两个时辰两个人才松了一口气。
“这样就可以了吗?”沈湛好奇地围着大缸绕圈。
“此人内力雄厚定能熬过此劫。怕是仍得睡上几日。待醒后再每隔三日浸一次药浴,如此反复便可逐日恢复。”
沈湛听得头都大,不过还是挺清楚了,这个人被救活了!
后知后觉的某人此时才发现,白镜这神医的名号真不是浪得虚名,真真的不虚此名啊!顿时看白镜的眼神都带上了赤果果的个人崇拜色彩。
现在的自己说好听了就是自由无拘无束,往难听里说就是废柴。没有一技之长在这个残忍的世界如何能生存下去,难道要一辈子留在这里?想到这里——
“咳咳…白老前辈您累不累?”化身狗腿的沈湛上前锤着他的肩膀。
“似乎是有些疲了。”白镜闭上了眼睛安心享受着。
“您看,您这样救治患者未免太累了,不如,今后就让我帮着分担些?”
“哦?你的意思是?”
沈湛话说到这份上了,也不管不顾起来,眼睛一闭直接跪到了他面前:“请收我为徒!”
沉默了一会儿,白镜缓缓开口道:“学医并非易事。”
“我知道。”
“那每日的劈柴?”
“我来!”
“一日三餐?”
“我准备!”
“这换下的衣服?”
“……我!洗!”
“为师累了。那为师先歇息去了。”得了便宜的白镜心里偷乐,表面上还是保持严肃。
“嗯?嗯嗯嗯!!!师父慢走!”摇得跟拨浪鼓的沈湛心里乐开了花。
这一次,必然要活得多彩!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