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无声。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岳于归满心无奈。“你还记得战场上横扫千军,挥洒自如的时候吗?你可还记得起承转合四兄弟与你一起征战沙场的岁月?你是看不起他们还是看不起你自己?如果云合这么容易死,如果你拿天山派毫无办法,如果这一世所有人还会重蹈覆辙,那你我便枉费重生一场!你可以不信我,可你怎么能怀疑自己?”
这算是重生以来,岳于归对自己说过最重的话了吧,羌无声愣怔的看着他,须臾扬起了嘴角。他没有回答,也再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好似在那一刻,他听到了战马的嘶鸣声,想起了曾经自己最辉煌的岁月。没错,倘若这一世还会输,他枉有战神之名!
……
一处洞xue的被人粗劣开凿,不知向下挖掘了多少丈,一个宽阔Yin暗的水牢建成,地下水通过水牢,最深处足以漫过一个成年人的膝盖。周围淅淅沥沥的水声,伴随着一声声粗重的呼吸声响彻在一片漆黑的水牢中,生出一种诡秘渗人的感觉。
水牢的中央有三根一肩宽的石柱,石柱上缠满了手腕粗细的铁链,铁链的末端绑在一个瘦弱少年的身上。少年散着发,浑身上下布满了血痕,若不是那艰难的呼吸声,低垂着头的少年恐怕会给人一种他已经死了的错觉。
少年的身体浸泡在流动的地下水中,寒气侵入他的身体,他一双唇冻得发紫,却连发冷颤抖的力气都没了。入冬的天气本就shi冷,此刻的他更是如在冰窟,鲜血融进水流中一点点化开,他渐渐地麻木,眼神也开始迷蒙。唯一剩下的一个念头便是低声的求救……
“……大哥……救我…”
可这Yin暗的水牢中,谁能听到他的呼救?
……
夜已深,一道黑影避开皇城的守卫直入东宫,一入大殿,他便取下夜行斗笠,露出一张美丽的脸庞。
“唉……”叹了一口气,凤长离自顾自的坐下,不客气的倒茶自饮。“师弟,这么急找我做什么?你就不怕你师兄被屋外那些守卫们抓住了?夜闯皇宫,不是刺客也被当刺客杀了。”
坐上的羌无声却揉着太阳xue一脸疲惫,他没有心思和自己师兄插科打诨,如今时间就意味着云合的生命,晚一刻又不知道该生出什么样的变故。
“急事。我没心思和你贫,云合失踪了,已经一整天了,云起云承带人找遍了景阳城都没有他的踪影。师兄你知道天山派在景阳可有据点?”
一听是云合的事情,凤长离也收起了那玩世不恭的笑容,“怪不得你这么急找我呢……天山派吗?城西五十里,有一座叫云崖山的地方,山中有一云池,听说是天山派的分派所在。”说完,他又环顾四周,问道“声儿,怎么不见太子殿下?我听说他朝堂吐血,你才留下照看他的?”
“不然呢?我怎么会在这儿?他是病人,我自然是让他去休息了。”想了想,羌无声忽然笑得有些渗人,“师兄~有劳你和我去一趟云崖山了。救出云合回来之后,师弟我还有笔账要和你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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