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掉外衣,相互打结、系紧。”陆晁令瞧了四米远豁口,这尚需得臂力,不过普通之人也能做到。只方法太过简单,恐中途有意外。好在上官步月与虎贲已在对岸,如此,这端只需扔去结绳便可,之后,众人便可攀了绳去。
“团了衣结,扔对岸去。”子卿点头,此法甚妥。当即脱了外衣,众人纷纷效仿,多人打结,两百人除了两女子外,皆脱了外衣,无论衣服多寡,全部打结,可来回缠绕,以便牢固。只众人却在中途全停了下来。四方处有不少呲呲声,陆晁令只道,果不其然,方法简单,却是辅助之险超难。田禾丰也知有了意外,两人几乎同时将手中绳结扔到对岸。
上官步月亦发现对岸人群sao动,他拾起衣结,缠过虎贲腰身后,拾了另一段衣结,打桩立定。对岸,子卿被田禾丰与陆晁令架上绳桥。
“快!先爬过去,别怕!”子卿望了脚下不见底的深渊,只得双手、两脚并用,中途一些人亦相继攀上了绳子,匍匐到了对岸。绳子越发拉紧,对岸人增加,连接两端的绳子亦增加到五根,已近乎一段索桥了,陆晁令等人身后不远处惨叫阵阵,甚至可闻咀嚼骨头之声。田禾丰瞧了眼身后盯着恐怖景象,反应不能的最后三人,与陆晁令、子安一人一个拽了,拉住绳子一抖,大吼一声。
“拽紧!”六人腾空由此端化弧跳入了深渊,却又在桥下方被绳子挂住,抵挡在石柱上,三人缓了口气,任由上官步月等人拽了绳子往上慢拖。对岸可见四米长大头蟒怪,张着血盆大口,獠牙,吐着中分舌尖,发出滋滋声,刚才应是此货吞了好些人。又一rou团闪没。那蟒怪反应不及,闭了嘴,吞进了突来之物。
田禾丰等人救了最后三人,上得对岸,众人皆松了口气。对岸,大蟒怪在桥面上横冲直撞,像是受了痛楚,将那桥震得四分五裂,不久那大蟒怪全身紫光暴涨,腰腹处更是光华大盛。只见一双金灿灿翅膀像是长出了光芒般,随着蟒怪与对面断桥坍塌而缓缓上升。
“此为朱丹桥,是鹤鸣道第一关。”半空传来霸天凤鸣。躲在断桥石柱下方的霸天认得那悬在对岸的朱鹤蛇,此蛇有一胆朱丹,具有修复之上神之力,霸天哪容错过,一个飞身,自入蛇嘴,滑到蛇腹吞食了朱鹤蛇修行数万年的朱丹。
子卿与田禾丰具是一喜,不曾想霸天已长回了羽毛,且有一对金色翅膀,不过霸天似乎很久没飞翔了般,久呈展开之姿,却又原地未动。
“你先下来!”子卿不懂霸天为何不肯敛翅落地。田禾丰只疑它因先前露了丑,不好意思。
“没人知道那事,你不必在意啦。”霸天轻哼一声,在金紫光芒中转了身形,却是众人惊呼,皇凤赫然化形,九蕊珠冠化作九种色彩发丝于头顶,之后皆是墨发垂至膝盖,金沙玉衣,状如一女。
“原来你是母的!”霸天落地,叉腰吐了一口水,子卿避开,这会子该禽兽功力最高,他不敢轻易招惹了。
“你才是母的,你全家都是!”子卿朝田禾丰翻白眼,悄无声息捉了他手,抽了抽嘴角。
“肯定是姑娘,这么漂亮那还能是男的,脾气火爆,恰似常说的母老虎,嘴壳又硬,你且收了他吧。”田禾丰狠敲了子卿一螺丝,抓过人,背对众人,拖出舌头,用牙齿轻砸了一下,子卿疼得眼底泪花直打转。
“下次再这般口无遮拦,可别怪我辣手摧花!”田禾丰附耳悄说了句,子卿顿气红了脸。
“不就说说而已嘛。”田禾丰微皱了眉头,掐了他脸一把。
“常说你不当真,我都当真你打算推了我,另择良人了,我看是陆晁令吧,最近他似乎对你很上心啊。你最好离他远些!”
霸天不知为何只站在远处,一副什么也没瞧见模样,只抱了手臂,穿过人群,走到自己主子跟前。
“主子他媳妇,我都看不下去了,主子欺负你是他不对,刚儿你躲在别人身下又算怎回事?”这家伙明知故问,田禾丰抬脚欲给此货一腿,霸天险险避过,捂嘴呵呵大笑。
“禽货就是禽货,莫得改!”子卿懒得瞅他,每次与霸天斗,他皆有些言辞不殆。
“我才懒得是人呢,你有翅膀么?能飞么?”说完一双金灿灿的羽翅出现在霸天身后两侧。子卿咬牙切齿。
“我有翅膀还能是人么?”霸天点点头,走向一旁仍有些笨拙迈步的飞翼龙。子卿无语。
“这禽货又四下显摆了,不然就是找虐。”飞翼龙见霸天走近,架势往前蹿,眼下它不说化形,连长大缩小的灵力也无。不与这损嘴货见面自是上策,不过它尚有杀手锏,何况再美好的现在也不堪丑陋的过往。否则怎会有那么多做了丑事的人还欲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