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体地势趋平而缓,形似高原,山仍是一座紧邻一座,独笋、钟ru似地,山道只弯曲。走了良久,众人皆欢呼起来。
“御王!这般就算过了鹤鸣道?”子卿抽嘴角,如此他才应是最高兴,不过飞翼龙与霸天及虎贲皆超速跑向他是何道理?子卿刚欲凑上前问这三货,只听得有人惨叫,紧着是众人惊呼。
子卿可谓自然反应了,拨开众人,地上一个黑洞,像是已吞噬了掉下去的人。
先前说话的人,苦了脸与众人皆是立在原地未动。地面突然冒出一个黑洞,走在上方之人无法躲过厄运,掉下去必死无救。
“御王!”子卿知众人恐惧,三货已凑到跟前。
“食人桥!”
“食人洞!”
“食人桥洞。我等站在一处蜂窝上”三货异口齐声,子卿扶额,原是桥洞齐显了。子卿亦不知如何是好。他可没有勘探功能,不过三货应是知晓。
霸天率先后退一步,刚立稳,整个身躯陡地下沉,它只瞬时化原形,展了翅膀,用翅膀架住下沉的身子。青囚与虎贲也相继化原形,青囚上前用嘴衔住霸天脖子,使力往上扯,可霸天整个身子被无名之力下拽。
虎贲突来一声怒吼,山动地摇,青囚吓了一跳,险些弃口,只这次与惯常一样打算叼了嘴里之物,飞离危险,霸天也只这一瞬,提气离了黑洞。地上众人皆滚的滚,躺的躺,更有的已掉入相继而显的黑洞,只霸天上得平地,拍了胸脯。
“吓死本鸟了。”定睛一瞧,只丫了六趾,踩了高脚。翘了屁股,试探着走近附近的人,一个个扶了起来。
“虎贲!”子卿爬起,一声怒吼。虎贲已化形一美少年,驼了背,垂了脸,一副知错认错模样。
“这回,你……你害死多少人了?”霸天突地大哭。
“本鸟又预知不了地上有洞,虎贲救我也有错么?他若不吼,地下无名之力自会拖我下那地狱,青囚若不弃口,也是同个结局,主子他媳妇,是宁愿霸天死了,留着哪些无用之货拖大家后退。提前预知,大家便能躲过此声怒吼么?而且无名之力若也知了此事,有了对应之法,虎贲怒吼徒增丧亡,于是无补!”众人闻言也是脸色有愧。一路上若不是三灵兽,他们这群闯关之人恐只剩了六七个主心骨了。田禾丰小心翼翼上前拽了霸天九蕊冠珠。
“你给我闭嘴,子卿也是见不得无辜之人枉死。”上官步月走到虎贲身侧,冷冷看着田禾丰,又瞅了眼拿翅膀抹泪的霸天。
“你不必胳膊肘外拐,霸天也是无辜者,而且我不认为虎贲有错。最先可足足有三百入之多,现下余多少?死去之人皆是怎么个死有余辜?”田禾丰无力争辩,子卿也不再说话。此事无对错,皆是命吧。
“对不起!”子卿跟虎贲道歉,又招了霸天近身。
“好了,这回是我错了,这是第几次哭了?你到底是公的?还是母的?”子卿真心纠结这问题,平素霸天雄赳赳装样,真遇到事儿时,性子软的跟个丫们似地。
“你呢?”子卿愣了,狠捶了霸天脑袋一下,霸天捂头。
“你看不出么?”
“可你是主子他媳妇!”子卿无语。
“你真是母的?”霸天转了眼珠子,东盯西瞧,不回话,话说子卿这么问,连青囚也好奇,只瞪了滴溜溜转的眼珠子望着霸天,虎贲则盯着霸天头顶上的九蕊珠冠从左瞧到右,又从右瞧到左。
“公的?母的?”虎贲摇头,他只听说从九蕊珠冠上辨皇凤雌雄,普通凤凰多被错认为凤是雌,凤中最高种族皇凤更多人以为皆是雄,就像早期佛皆是男一般。
但虎贲是知晓皇凤有雌雄的,不过怎么个辨法他确实不知。
“是公的,主子媳妇打算怎么着?是母的,又怎么着?”子卿与田禾丰无语。这家伙又抱了翅膀拽得跟个孔雀似地。
“走了,走了,还要过这食人桥洞不?”霸天不愿众人知他属性,岔开话题,催人上路。飞翼龙这回不贴子安了,小狗似地只闷声跟在霸天后。霸天每走一步,皆拿脚趾踩了又踩,以防地陷黑洞。虎贲也已化形,三灵兽并驾齐驱,皆以身试险。众人分三列排于三人身后,亦步亦趋。
三队形交叉、弯曲延伸,霸天、虎贲与飞翼龙亦是高度警惕,多次险跌入突现黑洞,皆及时反应,第一时间振翅离了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