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尾工作结束,众人勉强有了立锥之地,仍是惶恐不安,害怕脚底突然一沉,来个再世为人。
飞翼龙与霸天各踩了一处,只两处皆徐徐下沉,较之先前陡然成了一黑洞要让人情绪舒缓的多了。
飞翼龙与霸天对望片刻。
“是,云泥浮桥。”霸天回头朝子卿道,子卿不甚明白。千幻境众多属性他是不知的,若没有这三灵兽别说入魔害人良心不安,恐还是入魔了好,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主子他媳妇!”子卿回神瞪了霸天一眼,他又不知如何渡过那云泥浮桥。唤他也是无用的。这就是坑爹的千幻境做派。
“你且过来试试,众人只你瘦。”子卿无语,受?还是瘦?瘦又如何?霸天两翅拢了子卿左手,拽了人往前。子卿依言踩了脚上去。勉强可以站一只脚。子卿往前举步,下一瞬,霸天也被拖扑桥上。
真条路段往下沉了一瞬,又于众人惊呼中浮上来少许。霸天缩小不得,不知为何上了桥,全身丧失了灵力,他担心云泥浮桥承受不住,退出了桥,只子卿扑在地上,他已察觉此段看似地面的路桥有些不对劲,甚至正随着呼吸出入而上下起伏。举手一撑,欲爬起,整个人险些倒栽了去,原是两手所触之地,下陷了。子卿赶紧撤了手掌,下陷之地又恢复了平整。这还不许用手脚了么?匍匐前进?子卿放开双手,用胸膛做支点,两垮为动力点,左右前后拱起前倾,下落,再拱再前倾再下落,只路段这会子相对稳定,不再有起伏与下陷,随后试了先天罡气罩,全身竟无半丝灵力,眼下子卿已是凡夫俗子一个。
“尼玛这坑爹的千幻境,专看我等丑态,这过桥模样绝壁是史上之最扯淡造型。”子卿狠狠骂道,采用蛇游走之姿,蜗牛之速,往前。身后众人闷笑之声皆无,全画了张麻花脸。幡然醒悟后皆知此番是御王牺牲品相得来的渡桥之法。
也不知过了几时,子卿实在忍无可忍,双手撑地,惶然站起朝天怒吼。
“要死就死,没啥大不了的。”回音阵阵,原是先天罡气罩起了作用,一身灵力已全然恢复,且脚底并无塌陷之感。子卿在五十米远处双脚离地踩了又踩,方圆五米是一块坚实地。
“坑爹啊!都学我先前那般过来!”子卿无语,朝田禾丰招手。众人这方一个连一个,匍匐前进。这回飞翼龙、霸天、虎贲皆不能幸免,全失了灵力,也不能用双脚,只使力鼓足气在胸膛,扇了翅膀,一路贴桥面滑了过来。虎贲因抽不出翅膀,只得拿前肢曲在胸前,慢挪到了对面。
这回仍是有受不得的两人半途用了双手双脚,虽是陷入云泥桥面,两人不死心,皆欲试探桥面终极承受之力,结果便是被陷入极深的桥面后骇然被瞬时吞噬,桥面随即又复原。
子卿在五十米开外看得捶胸顿足,他这般牺牲为何而来?这些蠢货竟敢在千幻境内耍滑头,是活得不耐烦了么?不过到底是无救了。
只最后青囚啊,那货怎么看都像只小黑狗。这回敛了翅膀越发像了,黑白分明的大眼珠专注前方子安屁股,咬了半边舌头,垂了绒角,直往前梭。时不时用脑袋顶子安两脚掌。子卿心挠痒痒。
渡完云泥浮桥估摸已是三日后,众人立在五米之内,皆面面相觑。忆起先前过桥一幕,尤其众人隐忍不发,又无可奈何,且手足具撤,只拿段身子做蛇游弋,又似蜗牛般慢挪,皆忍不住一乐。人群顿时哗然,相互点笑。
“云泥浮桥?”霸天正忆着刚儿那一幕,暗道最可爱莫过与青囚,最丑莫过于虎贲,听身侧上官步月问,回过神,捋了把九蕊珠冠。
“高雅、庸俗此桥尤为分明。”子安甚是认同此桥之名,子卿撇嘴,这纯粹就是头顶老货无事折腾众人玩,当然却是另一番说辞。。
“这回淘汰自诩高高在上,放不下身段之人,人生无常,除却无幽道的勇气与智慧,此鹤鸣道,更多讲的是出入世之心了,也是道心修炼。”众人经此一点自是通透了。田禾丰细索了前后道。
“这样算来断桥、无常桥、灵山洞、云泥浮桥皆过了?”
子卿只知断桥是过了,灵山洞也没了,无常桥那是桥么?还有这云泥浮桥算桥么?明明就是平整地上一段狭窄路而已。霸天举翅尖顶住下嘴壳,敛了眼睑,飞翼龙转了眼珠子,虎贲则是用虎爪挠了虎头。
说实在,他们三货也是不清楚,齐齐望向子卿,子卿更是一脸迷糊,不消说也是不知的了,如此此行便无人知道了。
陆晁令叹了口气。
“除了断桥、灵山洞,其他皆不算。上次无幽道比之这次容易多了,大家莫不以为一关比一关更易闯?”众人纷纷议论起来。子卿仍是不说话,瞧了四周永恒天色道。
“赶路吧,此境此景真叫人琢磨不透,咱们实力不成,又不能搬石头砸天,来何物,破了便是。无需纠结,出了此道便可了,阿弥陀佛,大神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