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住了胳膊。
“好一个主仆情深!”李天佑愤怒地把韩夜扯过来,“告诉我,欧阳凌是不是逃了?”
韩夜紧抿薄唇,同样愤怒地回瞪著李天佑,一句话也不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俩人就这般僵持著。
最终,李天佑先恢复了淡然的表情。
他哼笑两声,一脸嘲讽地扫了一眼韩夜的断腕,慢悠悠地说道:“虽然折断了腕骨,却没有伤到经络,你是不是觉得他已经手下留情了?呵,殊不知他把你留给我──你的仇人,便已预料到了你的下场,你------还觉得他仁慈麽?”
听到最後,韩夜的手开始微微地颤抖,不用李天佑说,他也明白这一点。
他垂下眼帘,眼角却扬起了笑意,“原来我的身份,你早就知道了。谁告诉你的,血影?”
问完这句话,韩夜似乎也没想从他那里得到答案,只长吁一口气,又说道:“呵,不管是谁,我已不在乎。你的仇人已经在你眼前,杀刮随意。”
韩夜一直低垂著眼帘,李天佑看不到他眼里的神色,却被他那种不在意的淡然语气给激怒了。
这麽多年来,他一直韬光养晦,忍受著间接杀母的自责与仇恨,躲避著明枪暗箭,才走到今天。而韩夜的一句‘杀刮随意’就能将所有的一切一笔勾销麽?哪有那麽便宜的事情。
李天佑冷哼一声,“你放心,我自然不会放过你。”说完,一记手刀向韩夜颈项劈了下去。
“唔─嗯─呜呜---”被控制住的倚红见韩夜被打晕,用力地挣扎著。
李天佑阴沈著脸,对一名黑衣人道:“赤羽,把他秘密押送回太子府,一定不能被任何人看到。”说完,又扫了一眼倚红,“看能不能从这女人口里问出欧阳凌的下落,任何有用的消息都不能放过。”
赤羽道:“是”
李天佑转身向帐外走,刚走到帐口处,又道:“别弄死她。”
“属下明白!”
帐外,李天佑迎著寒凉的晨风,面容沈静地远望著寂寥灰白的天际。
此时,云消雨霁,熹微的晨光柔柔地从天边涌现,沾染上了雨水的花草树木在柔光中焕发著凋零前的璀璨,前往南方过冬的群鸟又跳上枝头鸣唱著挽歌,挟裹著泥土气息的秋风为他们做著哀婉的伴奏。
帐内,凄惨的闷呼声让人脊背发寒,给这个萧索的清晨蒙上了一层阴影。
在惨呼声嘎然而止後,赤羽走出了营帐。
李天佑淡淡地问,“她说了什麽?”
“禀主上,属下无能,她只说‘什麽都不知道。’”
李天佑沈默著,他也拿不准欧阳凌是不是逃跑了。自从掌握了段家藏匿兵甲的详细位置後,派去搜查的人已经星夜兼程地赶往高沃取证,若搜到了这些兵甲,不但让段家损失惨重,还可借此铲除段家,同时也充盈了朝廷的军备物资,即便以後段家与朝廷兵戈相见,也是朝廷站著优势,这真是一举数得。
但他依然有些担忧,很怕这中间出现差错而丢掉了段家逆谋的有力证据。因此加强了对欧阳凌的监视,但欧阳凌武功绝世,少有人能真正监控得了他。
发现昨夜的事情确实有些蹊跷,让他不得不妨,若让欧阳凌真的发现了什麽端倪,从而被他逃了,那麽不但有可能丢掉了段家谋反的证据,还少了制控段逸枫的筹码。
而今晨的事情已是打草惊蛇,只有做破釜沈舟的打算了,李天佑这样想著,回身对赤羽说道:“吩咐下去,将去往高沃的关卡全部封闭,没有我的玉牌,任何人不得过卡。上京各城门,只进不出,再派人进行全城搜查,凡是可疑之人,先抓後查。”想了想,又道,“一会再把炎总统领叫来,让他在我帐内等候。”
赤羽道:“是”
“即刻下去办。”
“是”赤羽立刻沈声应诺,然後起身便走。
“等一下”李天佑突然叫住他,“你知道该如何回答我父皇麽?”
“------”
李天佑淡然一笑,看著赤羽,“你不回答也没关系,父皇派你来监视我,也算是选对了人。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你的这一层身份。呵,你不但掩藏得极好,还能得到我的重用,也是个人才,我很欣赏你。不过,我有件事你要明白,这天下终将是我李天佑的,你要忠於谁最好能想清楚。”
赤羽拧著眉垂头沈思著,过了一会儿,才道:“属下跟随太子殿下已有四年,对殿下的睿智果敢也是钦佩之极。属下自是愿意忠於殿下,只是陛下才是属下的主子,忠於主子是做奴才的本份。凡是威胁到陛下安危之事,属下定不能从。”
“你很聪明!”李天佑轻轻一笑,“陛下也是我的父皇,我当然不会做伤害他的事情,你可以不必忧虑,而且你依然可以忠诚於我父皇,将你看到的,听到的随时秉承於他。只是```,我不让你说的,你一个字也不准泄露出去,即便那个人是我的父皇,你的主子。如果你能做到,我可以让你继续留在我身边,你也依然可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