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来……咳咳……”
探手在他额上盖着。
听闻过,东洲新帝王是个耽于女色,目高于顶的暴君。
二话不说,替他更衣。
寇奇只好站起来,慢慢的脱下身上的朝服递给前来接的侍从。
一个本子掼到地上,正是寇潇踏进来时分。
算什么!呵呵,问得真是好啊。
寇潇掀开被子,只着里衣的身子跪在地。
他知道,如若还想翻身,装孙子是必要的途径。
又是一个午后。
“寇御察教了个好儿子,我自当爱才。”
眉头皱了起来。
寇奇趴在地上,声音沉沉的认罪。
给他希望算什么呢?
何况,他还撞见了慕云宗在里面。
“那帮御医还算尽职。”
慕云宗很生气。
寇奇不免得抬头看慕云宗,瞧他一脸严厉,并无半分赌气的样子。
皇城安稳,皇城谁最大,慕云宗,也就是说,他要从今天开始,做他的贴身侍卫。
寇潇望向别处。
那晚,他们本就是趁着空闲,溜出来,不算重重违例,却也算有些跌份的,惹怒了他,也是应当。
慕云宗执住他的手,没放。
捂住脸。
他心心念念的记着一个多月,寇潇却根本没有想他一点。
“算什么呢?”
“受罚?”
他不知道,自己居然能遇到。
说完,慕云宗扭头离去。
“寇御察,对这些还有什么好讲?”
这是为了帝王滴水不漏的颜面要灭口吗?
我成全你!
寇潇进来,越过几排大臣站立的人列。
寇潇捂住嘴咳嗽不停。
寇潇平静的看着他,慕云宗停住。
几个侍从陆续进来。
慕云宗抬起眼皮往门口看了一下。
换好衣服的寇潇,什么也没说,跟着往流云殿去。
寇潇闻言,心中一动。
寇奇看向自己的儿子,脸上露出绝望的面色。
“六帝,少将军来了。”
少顷。
慕云宗一把推开他,寇潇虽是将军出身,却也踉跄了一下,本就披散开来的头发,一半盖到了脸上,有些落魄相。
牵起一抹笑容。
寇潇冷冷的看向慕云宗,不挣扎,慕云宗被他看的额头发寒。
说着,看一眼寇潇,挑了挑眉。
既已如此。
“六帝唤你去流云殿,上朝,今日起,公子便是少将军,专伺皇城安稳。”
慕云宗眉心随着他的每声咳嗽越拧越紧。
“众位爱卿,只要臣子忠心勤勉,君王自会爱惜。”
换上的是与将军服不同的军服。
虽然没有钻入过权利倾轧,父亲寇奇却是善于此的,他知道,帝王最不喜欢的就是权力收到挑战和蔑视。
慕云宗攥着他的手不自然的紧了紧。
慕云宗走下龙椅,亲手拉过他的手。
慕云宗迅速处理完手里的事务,恰好进来。
直到御医来了又走,药也喝了下去。
算什么呢?那个吻之后,你的脸红算什么呢?匆忙逃开算什么呢?没有拒绝算什么呢?
心头一直扩充着的喜悦陡的被浇了一盆冷水。
“你病着……”
慕云宗拉起他。
寇潇便没再说什么,也没再看过慕云宗一眼。
仿佛在说‘你说是不是’
“寇御察有
“臣愿以庶民之身再领罪。”
“臣知罪。”
“但,的确反了例,我甘愿受罚。”
“咳咳……”
转换太快,不由得化为了烈烈怒火。
说得真好,受罚,把他慕云宗看成了以公图私的混蛋么。
寇潇躺下。
让他抛却将军,撇下职责,就是为了这个人的这句话?
寇潇没动,任由这几个人在他身上忙碌。
慕云宗在心里冷冰冰说一句。
他一人。
“算什么?”
“不必行礼。”
好,真好,都要抛弃他,耍弄他,真是好。
说着,抬起寇潇的下巴,埋头就要亲。
“好好养病。”
寇潇站在门口,平静的看着里面的一幕。
“那日,只是去饮酒。”
寇潇坐到床上。
说着朝寇潇招手。
后面的三天,慕云宗没有出现,他也就在西殿里待着。
算什么呢!
“既然无话可讲,脱下这身紫袍吧。”
问这句话的该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