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绥苼自觉自己是聪明人,有些事情翻过了就翻过,他也不会有多留恋。但现在……虽说不上那人哪里好了,但就是觉得谁也替代不了,即便他曾经看好的人,和自己相似的人,现在在他面前不是诗、酒、花,就是书、香、茶,他是真正做到了人生的三快,三雅。
“王爷就不担心自己的弟弟在那里水土不适吗?”萧绥苼粘着一支木芙蓉对着它轻声说,好像沈朴卓在他手里一样。
“他大了也该磨练磨练一番了,总不能老在溪枫给我惹祸吧!你是不是想他了,不然我替你修书一封问候问候?”
萧绥苼转头好笑看他,“那就有劳王爷了!现在就写吧,朕还真是想他了!”
“嗯……”沈朴卓迟疑一下,再问:“真的要写?”
“为何不写?都几月了,那边进展如何都该有个汇报吧?怎么王爷你就不Cao心呢?还是你根本就是在众人面前做戏呢?”萧绥苼前段是被欣喜冲昏了头脑,再加上秦雨池的事情他都没心思去想这些问题,现在自己一人时清静得发虚,想来这个问题是有些不对劲。
“那里都多年没人过去了,现在只怕还在忙碌整理当地事物呢,要想培养一支训练有素的作战队伍不是一夕一日的事。只怕他们现在还没整顿好一切呢,哪会给您呈报进展啊!”沈朴卓这话说来怎么就和当日对他说的不一样呢?萧绥苼奇了。
“不是多年的边界小镇吗?那里虽不及溪枫繁华,却也商贸互通,怎么就成了多年无人去了?还有,沈家军驻在那里虽无战事却也不可能就真的一无是处了吧?那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萧绥苼怒恼起来,心里忐忑不安。这个沈朴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敢愚弄自己。
“唉,还能怎样?不就是要他们去了后能重整沈家军的雄风吗?那里没你想的清贫荒凉好不好,你看他们都去好几月了,若是呆不下去,沈朴凡不早就跑回来了!”明明说着安抚他人的话,现在自己也疑惑了,那小子竟还能呆这么久!自己还以为他过不了一月就哭丧着回来,到时自己也好有借口说秦雨池管理不善了,连个二爷都没照顾好,那沈家军的威名显不出来就是他的责任了,到时无法回去南雅,他的林笙就只能跟他在一起了!
沈朴卓的如意算盘秦雨池倒是知道了一些,只是他没想到他会大胆到想留萧绥苼在身边。
萧绥苼疑心颇重,一定要他写信问明情况才可,还在信尾为秦雨池留下两句:雨池辛苦,如有不适即刻返回,甚念之!
沈朴卓看那几字心里酸水直冒。自己送走那人他还念念不忘的,那人都要困死在那里了。嘿嘿,再等个一段时间等那小子从西北跑回来,本王就再去治他的罪!
“写好了,快去送吧!以后每月要回报一次情况,还要送些必须物品到西部,那里不当是西夷的边界之地更是我南雅的子民,也是沈家的雄师!”
“是,臣知道了,这就去办!”沈朴卓暗道:你要每月汇报就汇报,要物质送去就送去,他就不信几十年没开过眼的沈家军能长能耐了!
而在风沙漫天的西部,秦雨池却带着那几千人在环境恶劣,天气干燥的黄土地里摸爬滚打。
没有训练场地就用自然环境,没有古代的训练方法就用现代的训练方法。秦雨池是把现代的军事管理办法结合当地的具体情形编出了一套集作战,指挥,工事,战略为一体的方案。
在训练的过程中又发掘个人的长项,组合编队,还利用小镇每人的功用,劳作学用结合,妇女儿童老人都有了用武之地,逐渐一支整体素质超强,适应能力也强的准军事化部队的雏形出来了。
秦雨池对自己辛苦数月的功劳甚是欣慰,假以时日只要有机会让他拉他们出去练练,他不信他们成不了秦家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