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着半月算过去，车马劳顿的信使差不多也应该过来了。
就算不是明天，也不会太远，谁让皇帝因为江南状元的事情出宫了呢，大张旗鼓的把皇后也带了出了。
其实也算不上是皇上失算，摆在后宫的那位皇后还在，只是待在身边做先生这位，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皇后，朝中大臣平时在宫中见到人，也都用屏风当着，青跖用笔写下，那人说出来。
即使是到了现在，连同皇上在内的知道皇后是青跖的也不会超过五个人，良子的身份，他也能够猜出来一二。
若是不阻止他继续在府中呆下去，待他得到这个消息已经是两年以后，蒙古军已退下去，他知道了之后也只能冒险协同前朝遗孤一同把这个消息公布天下。
到了最后，除了他们本身被提上刑场，青跖以智除去天灾，获得天下众人喜爱，成就历代朝臣第一代男后之外，几乎没有任何改变。
而他，不想要良子死。
“怎么，其他的不吃就拿去喂狗好了。”赫连煥菌放下筷子，对于杜泽心不在焉的样子很是不满，他一个王爷，若是陪其他人吃一顿饭，谁不感恩戴德的。
他不曾想过，是他要杜泽怕的。
他不曾想过，当恐惧成为刺激，变成了行为伴随的强化。
王爷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就连当今皇上也是三分宠爱的待着的，其余的人，给敢不以王爷为重？他想要什么就是什么。
所以，王爷的人生中，也只有青跖这个一人违逆了他，也只有青跖这个人他没有得到。
皇上是他的兄长，长尊有序，当青跖选择了皇上之后，他再怎么不甘心，也不曾逾矩过，这些年皇上几乎对网页有求必应，多少也参合了这些因素。
青跖是易碎的青花瓷，王爷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来爱青跖的。王爷再喜爱青跖，他霸道的本性也不会改变，所以青跖没有选择王爷，而是选择了皇上。
而皇上是不同的，青跖说他不想要成为众目睽睽之下的皇后，皇上就犯天下大不为……
这些，赫连煥菌都是不知道的。
没有人会告诉他，也没有人敢告诉他……
而另一方面，良子目光复杂地看着手下把马车中的昏睡的青年，交给了前来交接的蒙军。
小李子嬉皮笑脸的凑上来，“大人，这件事情我办得不错吧，这个……小人能不能要一点赏赐啊~~？”
良子垂下眼，勾唇笑了，俊朗非凡的面貌看的小李子一怔，“赏赐自然是有的，来人给我割了他的舌头！”
“大人！大人饶命啊！小人哪里做错了，您说，我肯定改！大人……大人！！”小李子面色顿时苍白，噗通跪下去咚咚咚的磕头。
良子身后的人沉默者走上来，扯住小李子的肩膀把人拖走了。
良子从怀里摸出那一张人皮面具，他不明白……杜泽一个阉人，哪里得来的这样的消息……
莫不是在骗他……？
可是，他确实是说出了他的身份……
远方的帐篷里面传来凄惨的号角，就着声音良子眺望着这茫茫草原，一如他的内心，雪白的荒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