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一番欢爱过后,莫言躺在枕边轻轻地抚摸着怀中云髻散乱,香汗淋漓的软含香,怜惜地问,“你为什么会到这青楼里来呢?”
“奴家生的命苦,自幼就没了娘亲,家中又贫寒。”软含香说到这,似乎有些难过,“爹爹整日里只知道赌钱,后娘和弟弟便在家拿奴家当奴才一样使唤欺负。三年前爹爹为还赌债便把奴家卖到这里来了。”
“香儿,你别哭么,我问了不该问的,对不起。”莫言见了,心中也跟着有些酸楚,一面安慰她一面试探地问:“那,香儿,如果……如果你不嫌弃我,我请我哥哥把你赎出来,从此我们做夫妻好么?”
“公子休要耍笑含香。”软含香眼中一动,狡黠地故作自卑道,“你们是做什么营生的?奴家一介贱民怎好配得上公子!”
“这个……”莫言心道:我若在此胡乱说出实话,恐怕这里人多嘴杂不安全,况且哥哥的身份怎么能让这些人知道!且胡乱敷衍了她,倘若她愿意与我同走,带回去再说与她实情也不迟。
“这个什么?”软含香见他吞吞吐吐,故意再三追问。
“我们是做小本生意的,但是我想,赎你出来的身价钱应该拿的出来。”
“公子此话当真么?”软含香喜出望外,爬上他的胸脯仔细追问。
“嗯,只要你愿意,我想哥哥一定会答应的。”莫言认真的点头。
喜得那软含香道:“公子若当真救得奴家出这火坑,奴家宁愿为公子做奴为婢,服侍公子终生!”
“我不会让你做奴婢的,你是我第一个女人,就也是我唯一的女人了。所以我会娶你为妻。”莫言认真地告诉她。
“公子,你愿意娶我做你的妻子?”软含香见莫言肯定地点头,心中大喜:嫁给个有钱的商人做妻子也好过在此青楼卖笑后半生色衰衣食不保!
于是当下又是与他一番缠绵……
……半夜里,莫言一觉醒来,回忆着方才发生的一切,心中也有些说不出的复杂滋味:没想到我的第一次竟然是在ji院里过的。原来男女间的私情竟然与绮梦里相差无几呀!那种感觉……真是说不出来的……眩晕感,原来,这就是女人的滋味……我现在应该算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吧?香儿……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我一定会对你负责任好好待你的……香儿?
这时,莫言才惊讶的发现软含香已经不在身边了,一旁空凉凉的,应该是已经离开了很久。
隐隐的,外面依旧还能听得到隐隐的舞乐丝竹之音。
难道哥哥他们还没睡,香儿提前去告诉我哥哥了?莫言想了想,也穿衣下床,推门走了出去。
只见外面空无一人,但是刚才和裴宗一起喝酒的上房里还亮着灯。莫言走到近前,从窗户里看到里面的人已经不是裴宗和徐烨了,而是几个富翁模样的男人。依旧摆了一桌子丰盛的酒席,一人搂着一个美貌女子开心的大笑着喝酒。
“看来,哥哥他们也睡了。”见都是些不认识的人,莫言转身便走。
“俏冤家,真多怪。让奴似醉如痴空惆怅……”突然一声熟悉的歌词传了出来,莫言不由得一惊,赶忙转回去趴在窗前往里偷窥:只见里面有一个唱曲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软含香!
此时的她依旧浓妆艳抹,一面向中间看上去最有钱的那个老头深情的抛着媚眼,一面把方才唱过的歌一字不落的又唱了一遍。唱完,那老头乐的眉开眼笑,一把推开怀中的女子招呼她道:“你这小蹄子!就会唱这些勾引人的艳词小曲,唱的人心里痒痒的,着实会扮可怜!来来来,到你金大爷这来,让我好好疼疼你!”
“讨厌!金大爷你老就会欺负人!”软含香一面柔声娇笑着,一面小鸟一样扑向那老头怀里。
莫言顿时心里冷了半截,他再也看不下去了,转身默默地返回小屋去了。
难怪人们都说婊、子最无情,女人多水性……我真是个蠢蛋!她是个ji、女,只要有钱,她可以和任何人情深意切地睡觉,我却还愚蠢的要对她负什么责任!
他郁闷地想着,回到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矛盾复杂:也许,是那个老鸨逼她的呢?毕竟现在我还没给她赎身,老鸨让她接客她也不能不接啊!如果是这样,我还是应该带她离开这……等等,她若不愿意可以用陪我为借口拒绝出去啊,毕竟都是客人不是不好得罪的吗?难道是她另有想法?……
莫言这样胡思乱想地琢磨了很久,左右睡不着。只到快到五更天明未明之时,方听得门外传来了几个女人嬉笑的声音。
“嘻嘻,行呀,含香姐姐,一夜便接了三桩生意,难怪王妈妈这么喜欢你呢!”
“呵呵……你们说什么呢,人家比起师兰和摇卿两位姐姐来差远了,只不过是因为今夜碰巧遇到的只是一个初尝云雨的雏儿和两个不中用的老家伙罢了,交战不到一会便都歇了,真扫兴!”这声音分明就是软含香,只听得她语气里没有丝毫羞耻感,反而有些自我夸耀感,“对了,两位姐姐今夜怎么没见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