鳯煖亲的火热,焱夙喘得厉害。
不仅喘,心口还一直悬在嗓子眼里,很害怕。怕被人看见!光天化日,在大庭广众之下做私密的事,实在有伤风化!
但幸而,还没人往这边看,好像他们压根看不到他和鳯煖。
不是好像,是的确!
自鳯煖抱着焱夙从雅间出来时起,就暗使内力,形成一道瘴气,围裹着他和焱夙,让别人都看不见他们,而里面的人依旧能清晰得看到外面的景,听到外面的声音。
所以,焱夙的担心仅杞人忧天!
鳯煖感受着焱夙的惴惴不安,想拒绝却不敢,并逐渐妥协,身子慢慢变软,完全地瘫在了他的怀里,闭上了那双水灵灵的眸子,心却在不停地呼喊:煖,我爱你……
切切实实得听到了焱夙的心声,鳯煖一丝悸动,莫名其妙的感觉油升心头。
他竟不知不觉地愉悦,因为听焱夙说:我爱你。
不,不可能!
一声心底怒吼,鳯煖骤然冷目,视线对上焱夙闭上的眼睛,凶神恶煞得拉住焱夙的头发,用力往后一扯,迫使焱夙不得不吃痛得睁开。
钝痛袭来,焱夙吓了一跳,浑身的欲望还在不停地叫嚣着。迎上鳯煖的视线,不禁打了个寒颤:煖的眼神好冷!
呼得一瞬,鳯煖一手抵住焱夙的后颈,一手抚上他的眼睛,动作粗鲁,声音冷漠:“夙儿太投入了,竟没听得到?”
没听到什么?焱夙愕然仰视鳯煖,呆呆地说不出话来。
“有人在求救。”手指由眼角移到焱夙的发梢,微抖动食指,扯下一缕发丝,放在嘴边一吹,使它飞走。
头皮一阵刺痛,焱夙无形中感到害怕:突然间,怎么了?刚刚不还吻得激烈,好像要把人的嘴唇咬出血来,现在怎么如仇人般冷漠?
顺着发丝飘去的方向,焱夙往下俯瞰。
煖说的“求救”指的是……
定睛一看,方才弹奏琵琶的女子月如正瘫软得跪在地上,战栗颤抖。一个彪形大汉抓着她的脖子,恶狠狠地骂道:“老子让她敬酒是她的福分,她哭丧着脸不愿意,还溅了老子一身酒!”
就在焱夙还陶醉在鳯煖的温柔香中时,楼下便乱了起来。
坐在靠抚琴月如最近的一张桌子边的大汉突然上台,捧着酒杯,勒令她喝下自己给她倒的酒。
男子长相粗犷,桌旁立着几个护卫,桌子上摆着一柄宽刃长刀,十分狂傲。
月如无奈,耐不住大汉的纠缠只得屈从。可大汉还不肯罢休,竟摸这摸那,十分猥琐,甚至猛然夺过她手中琵琶,扔给自己的护卫,无赖得说:“要想拿回琵琶,就下来陪老子喝几盅。”
月如极不情愿,焦急地都快流泪了。四周的客人有认识这大汉的,避免惹麻烦连忙付账逃离,只有少数还留在这里,唯独没人肯上帮她一把。
谁料月如敬酒时,因太害怕,几乎一壶酒都洒在了大汉的身上,致使大汉暴怒,一巴掌将她打倒在地。
“爷,阿妹年龄尚小,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她!”见状,月如的哥哥,店小二终于按捺不住,冲过去拉着自己的妹妹护在身后,跪倒向大汉央求。
“轰!”连弱女子都不肯怜惜,何况一皮糙rou厚的店小二?大汉给了店小二着实一脚。
大汉身高体壮,身手也不俗,这一脚力度极大,使店小二连番往外翻滚,痛苦不堪。
同时,大汉指着月如的鼻子尖,一声咒骂:“饶了她,老子的威严何在?”
“宋掌门,月如弄脏了您的衣裳,小店愿意赔偿,您的这顿饭钱,也分文不收,您看咱们息事宁人,如何?”掌柜的看情况不妙,再闹下去楼都能被拆了。而且,月如兄妹无父无母,怪可怜的,在店里工作了数月有余,都培养出感情了。连忙上前,鞠躬哈腰地赔笑。
但大汉并不打算给掌柜的面子,骤然一拳打得他抛出去一丈远。“滚,老子岂差这几个钱?这小妮子敬酒不吃吃罚酒,看老子不收拾惨了她!”
然后大汉将月如从地上提了起来,想他地位尊贵,哪个女子见了他不奉承巴结,还从没人敢这么放肆,简直岂有此理!
月如只是无心。她胆子向来不大,现在吓得魂儿都丢了。
店小二不顾身上的伤痛,又爬到大汉面前哭求:“爷,求您饶了阿妹吧,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他娘的!”再抬起脚,可脚没立刻踢下来,反而在空中停留了片刻,落下。“哼,要老子饶了她也可以,除非……”
店小二已做好了准备再受一脚,但等了一阵没等到更大的痛楚,才定神连磕三头,道:“谢谢爷,谢谢爷,只要爷饶了阿妹,小的上到山下油锅都在所不惜!”
“去你的,给老子卖命的多了去了,还差你这条贱命?!”大汉不屑冷哼,继而面露讪笑,放下手中月如,勾起她的下巴,不怀好意道:“除非你嫁给老子做十三房小妾。你成了老子的小妾,老子不仅不伤害你,还给你金山银山,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