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曜,苻坚两人泡在温泉里,一个死僵僵的就那么泡着,一个洗得水花四溅,扑腾的像一只水鸭子。
裴冉不忘嘱咐:“文玉,小心你的伤,别碰着水。”
苻坚眨眨眼,对裴冉回眸一笑:“冉儿,还是你关心我。”
裴冉淡笑,拾起两人的脏衣服,蹲在水边搓洗起来。
泉水水温适宜,暖暖的感觉很是舒服。
裴冉望着水里自己的倒影,若说司马曜和苻坚弄得比较狼狈,那么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三天没洗澡,即使条件再恶劣,也是裴冉的极限。
裴冉可以适应的了军队的艰苦,睡得了简陋的可容纳十几人的军营,可是他爱干净的本质从未改过,一直来,自己周遭的卫生是打理的一丝不苟。
如今,裴冉看看自己身上沾上的血迹和尘土,鼻子皱了皱,又看看泡在水里的那两人,裴冉决定,还是先不洗了。
话说男人么,在一起洗个澡澡算什么?
可是,泡在泉水里的那两个可不是一般的男人,那两个可是两条狼,时时刻刻都带着有色的眼睛来看他的色狼。
思及,裴冉默默低下头,安安静静的洗着那两人的脏衣服。
司马曜看着裴冉洗自己的尿裤子,看不出有任何嫌弃的神色,有些感动:或许,裴冉对他还是有感情的。
自信心猛然间又升腾起来,嘴巴又得瑟起来。
他看了裴冉一会儿,又看看独自沉醉的苻坚,抨击道:“没看出来,你平时一副娘们相,脱了衣服也挺经看。”
苻坚一听,停下手上的动作,好好打量了一下司马曜,从上而下,从下而上:“孝武帝的确长得比本天王壮实那么一点点,可是男人有没有能力不是光看体型,尤其床上,那看的可是真功夫,还有——持久度。”
苻坚扬扬下巴:“你行么?别是中看不中用。”
司马曜嗤笑一声:“能力如何,你可以问问裴冉,他最了解我。”说罢,还向泉边专心洗衣服的裴冉那边抛了个饶有意味的眼色。
苻坚听到这些,脸色一变,随即又笑了开来,皮笑rou不笑:“但是,看你那模样,定就是不懂情趣之人,想必冉儿和你一起,并不快乐吧!否则,他怎么会那么执着的要离开你?”
司马曜脸色慢慢沉了下来:“可是关键时刻,他还是向着我的,否则,他不会在山上布阵,把你们秦国的百万雄师瞬间击垮。”
苻坚眼睛一弯,Yin沉森冷。
司马曜嘴角扯出一道残忍的弧度,音量陡然提高:“说来,这场战役,我该给裴冉记特等功才是,回去之后,朕便免去他之前所有过失,并封他为孝义侯,封一边疆土,受世人褒扬。”
在泉边洗衣服的裴冉手上一僵,衣服落入水中,冲走了。
抬眼,苻坚正眯着眼睛看着他,那里面是询问,是伤心,似乎还有些苛责。
裴冉愧疚感倍生,又转头看了眼司马曜,就见司马曜俨然一副看好戏的神情,嘴角是一丝冰冷的笑意。
裴冉回过头:“文玉,对不起,我当时只想救出我的家人,我没想到那阵法会导致你的全军溃散。”
是,裴冉自然不会想到淝水之战导致苻坚溃败的主要关键竟是在他那块儿,裴冉有时在想,假如自己不在这一时空,那么这场战役,终究或是还是依照历史的轨道而进行吧!
可是即便如此,结果还是没变,只是过程变了而已。
文玉看着裴冉,久久,直到裴冉不知所措:“原来,我并不是输给了司马曜,而是输给了你。”
说到这儿,苻坚的眼睛突然明媚起来,深情款款道:“本来我还对这次的失败耿耿于怀,如今,真好,不愧是我苻坚看上的人,哈哈,江山虽败,但为美人,也然无憾。”
裴冉错愕:“你不怪我?”
苻坚笑眯眯的看着他:“为何要怪?我应该觉得骄傲不是么?至少以后,别人不会再说我苻坚肤浅,只喜欢些绣花枕头了,何况,冉儿,三年前的那番话,我并不是一时冲动随口说说,既然江山都可以与你共享,冉儿,我对你的心,不必日月来鉴。”
苻坚拉住裴冉的手,放在胸前:“冉儿,和我在一起,好么?”
“文玉——”裴冉眼角泛红,心里挣扎着,头,却重重地点了点。
两人相拥,无数言语尽然散去。
司马曜顿觉得自己泡在温泉里的水都变得没有了温度,他本想把这事儿说出来离间他们,虽然很卑鄙,再卑鄙的事他不是没做过,只是,效果好像反了,他竟然亲手撮合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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