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李元显觐见,似有话要说。
司马曜会意,对浔阳郡主冷道:“浔阳,朕有要事要议,你下下去吧!”
浔阳郡主看看自家皇兄,又看看李元显,跺脚离去。
刚没人影,李元显便道:“谢安联合众位大臣将领上书处决裴公子。”
司马曜闭上眼睛,睁开时透着残忍杀意:好你个谢安,和朕作对,是你自己不想活的。
“怀德,传旨众大臣,处决罪犯之事容明日早朝再议,今天晚上,朕设宴琼楼,加封众位抗敌将士,务必到齐。”
“是,皇上。”
怀德公公领命,刚要转身,又想起了什么:”皇上,用不用召回谢玄谢都督。“
“不必。“司马曜斩钉截铁:“就让他留在边关听封吧!”
笑话,让他回来,还不是多个麻烦?
怀德退下后,司马曜看向李元显:“药,准备好了?”
李元显躬身:“禀皇上,已经准备好了,谢安只要吃下它,定活不过一个月,而且此毒诡异,来势凶猛,如生了一场大病无异,且此毒金针难验,根本不会造成怀疑。”
司马曜满意的点点头,低下头去,在目光触及了自己朝思暮想的那张脸蛋时,冰冷尽散,荡起些许温柔笑意。
许久——
想起他脚裸不断流出的鲜血,那么多,好像要流干了一般。
当时,他何曾不怕他会这么死去,他怕的浑身颤抖,却还要伪装镇定,他不想为自己找到后悔的理由。
他伤了他,明知伤害只能让他恨他,更加想远离他。
可是,他能怎们么办?
三年了,没有他的日子心里都是空落的,寂寞的,即使位于皇位高高在上,即使阅尽天下美人也填补不了那样的空洞。
生命,索然无味。
更加失去了意义。
一千多个日夜的冰冷,那透在骨子里的寒意,只有在看见他以后,拥住他之时,才能彻底感觉到温暖。
没有人可以从寒冷感受到温暖的抚慰之后,还愿意继续回到那冰冷的世界。
没有人在感受到了充实快乐而富有生机的生命之后,继续一个人独守寂寞。
是的,那时候看见他就要远离自己,什么也顾不上了,顾不上了。
所以,他拿起了带血的屠刀。
好在,太医说,他只是留血太多,太过虚弱,所以会昏睡的久些。
但一定很疼吧!否则为什么一直皱着眉头?
死马曜用手轻轻的抚了抚裴冉皱起的眉头,指尖停在那微微颤动的睫毛上。
冉儿,不要再离开我了,既然错误已经铸成,何不给我个机会好好弥补?
“皇上,宴会快开始了,皇上是不是该起驾了?”怀德公公提醒道,把司马曜从梦里拉回。
司马曜叹出一口气,恋恋不舍的看着还在昏睡的人儿:冉儿,等我处理完了这些个碍事的家伙,以后就再也没有人阻止我们了,到时候,朕定加倍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