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的杀意蔓延,Yin影中肆意的红色身影,帷幕内两人都没注意到,放肆的姿势自然也没有收敛半分。妙手含笑看着子衿冰冷的眼神,笑得更加肆意:“兰哥哥别急,妙手也是个知趣的人,这就帮你解……”
手指在子衿腰际暧昧游走,他的意思是帮他解开xue道,只是这样的一幕映入别人眼中就真的很暧昧了。
夜风拂面,床帏荡起,仿佛万千游丝在飘扬。朦胧月色下,一个被Yin影半遮半掩的人影,青丝万丈。周围森森的冷气和那人的怒火极协调交织在一起,凭空让人背上渗出一层薄汗。
就在此,床人两个人惊觉暗处仿佛有一双眼睛时,一只如玉修长是手赫然直袭出来,划破床帏,杀气腾腾。
“什么人!!!”妙手还没来得及解开子衿的xue道,愕然一惊,情急之中一个翻身跨进床内,躲过致命的一击。
那只手见他逃脱,迅疾一转,有力扣上妙手反射性挡住是手臂。“嘶”的一声,时常玩转玉笛的手臂上出现深可见骨的血痕,白色的布条和血rou糊在一起,血淋淋的甚是可怖。
妙手奋力一踢,使劲全力狼狈躲在子衿身后,骤然在他急点几下后警惕看向床帏外朦胧的身影:“大侠为何不现身!”捂住的手臂,滴答滴答蔓延了一手臂的鲜血,妙手已经脸色苍白了。
这个人,分明是他置他于死地。咧了咧嘴手一抖,鲜血把锦被染红了一片。这么重的手,他自喻最近并未与他人结仇,这人?到底是谁?为何对他下如此毒手?
探究的眼神紧紧盯着那抹身影的一举一动,唯恐他突然袭击,防不胜防。
就在两人个人的Jing神紧绷的时候,一抹Yin测测的声音轻飘飘飘入他俩耳中,明明轻轻的声音却让他俩皆是脸色一变。
那人似乎笑道:“医神,不在神医谷好好呆着,却有胆子跑到在下这里来?”
这是:纳兰索赢!!
那个熟悉的声音,是那个人!自己是万分小心看他走后才潜进来的,没想到他居然去而又返,他千算万算怎么就漏算了这一点。
想到此人绝情的面孔,妙手身体一抖,脸颊赫然苍白失血,完全看不出刚才意气风发的样子。倒是子衿,听到是他的声音,奇怪地松了一口气。他刚被解开xue道,身体的自主权还并未完全回到自己身体,要是被高手偷袭,后果不想而知。
帘外,那双眸子越来越红得炙热,黑发肆意张扬,妖媚而邪气。
“实在是冒昧。”床内的白色身影受不来强大的气势,抖了抖,捂着血rou模糊的手臂对着帘外强作镇定翘起一抹笑意:“还请赢公子见谅,在下这就离开!”
耳边清晰的冷哼,再看妙手骤然翻身想逃,让子衿敏感嗅出来自帘外汹涌的杀意,脸色一变:纳兰索赢想要妙手的命,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一尺长的床帏赫然如毒蛇一样迅速缠上都跳到床边的人,月光照着纳兰索赢妖邪的脸,让子衿赫然一个寒战,愣愣看着他薄唇微微上翘:“医神以为,在下的地方是随意进的吗?”
“彭”的一声,白色身影像破布娃娃一样撞上窗棂,随即一点一点贴着墙壁挪下来,所及之处,红艳艳的鲜血刺目得让人心慌。
“既然进来了,要出去,自然得付出点代价。”
耳边好听是声音,和他吐出残忍的话,让子衿瞳孔骤然紧缩,身体僵住了一般直愣愣对上纳兰索赢转过来的疯狂的眼神,看他对自己说道:“子衿,你说是不是?”手脚冰凉,时隔多年,眼前仿佛又浮现出多年前姐姐死在自己面前那一幕。
妙手咳血的声音孤寂在房内响起,他却像被掐住目光一样,眼中只剩下那双妖媚的眼神。妙手?妙手?妙手是相应,纳兰相应,是纳兰索赢的亲弟弟!不能死,妙手不能死!
“他,不能死!”
理不清的思绪变成一团乱麻,子衿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何种心态朝纳兰索赢出手的。只是反应过来的时候,纳兰索赢半倚桌旁,唇角的血丝丝缕缕流下来。他的眼里写满了不敢置信和滔天的愤怒,紧紧盯着自己站在床边几分慌乱几分狼狈。
“我……我……”一时间,子衿自己都模糊了,似乎想解释:“我不是……我不是……”可是解释起来,自己都觉得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