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已无人的宫殿,往日那温声笑语已不在,心里一阵失落。
以为倾儿不过使使性子,闹个两三天就好了,可是几个月过去了,他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只有在他十岁生日时主动向他讨了一枚出宫的令牌做为生日礼物,其余时间倾儿好像是故意在躲他,要不是他特意去找他,说不定他们连这可数的见面都没有。
为什么?若说他一夕间长大了所以要离开自己,这不是不可能,只是需要一个理由吧,究竟是什么理由使倾儿前后变化这么大呢?
也不知现在倾儿在做什么?想来一定是和乾儿、慕儿他们在一起,这孩子肯定又是在变着法儿的捉弄乾儿,不知道为什么,倾儿这孩子似乎特别喜欢欺负乾儿,真是调皮。
莫醒不自觉地笑了,转而又化做浓浓地失落。
倾儿,倾儿,父皇有些想你了呢……
莫雨倾坐在凤仪宫的一棵梧桐树下和莫雨乾一块儿弹琴。
当初他们听师傅姜询说皇后Jing通音律时都有些吃惊,因为他们从没听过她抚弄乐器。后来莫雨倾和莫雨乾就时常去凤仪宫跟皇后学习音律。付紫馨也很乐意教两个小家伙,刚好可以打发过多的时间。
莫雨倾轻轻地抚着琴,想起他出宫后,孟可跟他说的话。
“省倾是吗?是现在的名字?你原名叫什么?我猜你是魂穿吧?”
她依然是一幅纨绔子弟的模样。
“你就叫我省倾好了,以前的一切我早已放下了。”莫雨倾笑了一下继续道:“如你所见,我现在十岁——刚过的十岁生日。”
“呵呵呵,明白明白。我呢~不知道该说是幸还是不幸,这具身体还是原来那个。”
孟可无所谓地耸耸肩。
“今天怎么就你们四个人来,你那美人爹爹呢?”
莫雨倾眼神闪了闪,而后若无其事地笑笑。
“他很忙。”
“看来他很疼你呢,三个保镖,一个……嗯……是暗卫吧。”
“孟可,你……幸福吗?”
莫雨倾看着窗外,轻声问孟可。
孟可也扭头看向窗外。
“‘幸福’?呵,什么是‘幸福’?我现在可是国丈的义子,这无名居的主人,每天锦衣玉食,美人环抱,我当然幸福。”
……
“是吗?”
“据闻大皇子乃前皇后宋轻尘所生,而当今皇上与宋皇后伉俪情深是众所周知的,宋皇后在世时,这位大皇子就倍受宠爱,后来宋皇后过世后,皇帝更是对大皇子
疼爱有加,照顾的无微不至。那么……”孟可一顿又道:“亲爱的大皇子莫雨倾殿下,您——又幸福吗?”
“你果然知道了。”
莫雨倾并不感到意外,依孟可的能耐查出他们的身份并不难。
“我一向对美人有兴趣,更何况你那爹爹和你可都是极品呢。”
“你这话对我说说就算了,千万别当面对那人说,我可不想替你收尸。”
“你这是威胁?”
“不,这是忠告。”
……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哦?你——幸福吗?”
……
“我想我应该是幸福的吧……”
“呵呵……如此不确定吗?……省倾,你想不想离开那里?”
离开啊……
铮地一声,琴弦受力过大发出刺耳鸣声。
“倾儿!怎么回事?有没有受伤?”
付紫馨闻声上前,看到莫雨倾没事才放下心来。
“倾儿,你休息一会儿吧。”
莫雨倾歉意地笑笑。
“没事的母后,我们继续吧。”
“倾儿,心绪烦乱时是不适合弹琴的,你去书房把那本《商明曲》拿来看。”
“知道了,母后。”
付紫馨看着莫雨倾听话地往书房走去,心里涌起阵阵不安。
最近倾儿不再时时跟在皇上身边,大多数时间都和乾儿他们在一块儿,要不就是来她的凤仪宫待着。可是这孩子的样子很令她担忧,他现在的样子和她当年好像,只是……倾儿他才十岁,应该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