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风涯昂起头,收起微笑的表情,严肃又充满真诚的对对面站着的四个人说:“好了,你们以后不用在平常带着面罩了,能否做到只效忠于我?”他微微停顿:“我现在就要你们的回答。”
四人差异,也顾不上什么主仆之礼,都抬起头疑惑的看着月风涯,终是顾雨问:“殿下可说的,是真的?”
月风涯笑:“自然。”
四声坚定的回答:“属下愿效忠于殿下”。
月风涯叹气:“你们或许发现,我有些许不同。”看向房顶:“现在没有外人,我便可以告诉你们,我其实,确实不是你们原来的主子。”
话一出口,四人无不惊疑:“那您是?”
“我只是一缕孤魂,你们的殿下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而我是在你们殿下身上附着的魂魄,现在,你们还愿意效忠于我么?”月风涯苦笑。
或许是因为他身上不由自主流露出的伤感的气息,站着的四人竟然呆呆的应了:“属下愿意。”
“好,我累了,你们也休息吧”。月风涯闭上眼疲惫地说。
“属下不睡觉。”
月风涯突然觉得很悲哀:“从今日开始,你们有自行安排时间的权利,包括睡觉”。
第二天
“殿下,从今天开始,换属下来照顾您。”顾离念有些痴呆的看着刚从床上坐起的月风涯。
床上坐着的那人,不知何时已经起来了,现在正出神的望着窗外,眼神迷茫而空洞,看不懂其中的情绪。他的身子,在晨曦的照耀下显得有些单薄,还有一种孤寂感,顾离念也不知道为什么,心莫名的抽了下,那人听见他叫他,朝他展颜一笑,银色的发闪着,绝美的笑容,或许只是很平常的的打招呼,顾离念的心中却有一种东西在慢慢生长,许多年后,顾离念提起那早的笑颜,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悸动。
屋子里变了很多,原来的东宫雍容华贵,金碧辉煌,屋子里的烟熏也是香到有些令人作呕,太子更是夜夜笙歌,纸醉金迷,无处不透着一种Yin暗,堕落的气息,而现在,自从“新”的太子来到以后,换掉了红艳的床幔,改成了青蓝色丝质的床幔、金银珠宝装饰的家具,变成了上等红木雕刻制作而成的、屋里的熏香,更是换成了清雅舒服的檀香,还有桌子上的文房四宝,柜子里一些整整齐齐的书。让人觉得古朴简约,而又不失主人的气质。叫人眼前一亮。
顾离念看着焕然一新的屋子,闻着香气,竟有些惊讶。
“以前的屋子,我不喜欢,总是让人觉得没有人气,Yin暗,还有一种惊悚,在这里,不知害死了多少人,有多少冤魂。”绝美的脸上有些凄楚。
“现在好了,至少可以让我觉得安心。”
他掀起被子,下地穿鞋,让顾离念帮他宽衣。
“你为何要来伺候我?”顾离念正在帮月风涯系腰带,手顿了一下。
“属下不信其他人。”
“是吗••••••”他似乎喃喃了一句。
“本宫以前是一个怎样的人?”他突然改了称呼,问的问题也让顾离念不知如何答。
回答的,是沉默,一张有些纠结的俊脸。
“你且说就是,我定不会怪罪于你”他穿好衣,慢慢踱向洗盆。
等月风涯洗好,接过毛巾擦脸时,顾离念才小声答道:“那恕属下直言,很不好。”
“哦?”其实他看出来了,好像,他们都非常怕他。
“怎么个不好法?”月风涯疑问。
“殿下以前,非常花心。”顾离念拿着梳子,帮月风涯梳理着柔顺的长发。
“对我们这些下人,也是极其残暴的。”
“你恨么?”月风涯则透过镜子望着他问。
顾离念无已作答。月风涯也不逼他,只是勾起唇角,饶有兴趣问“你认为,本宫现在这般如何?”
他微愣。“好。”答道。
月风涯又问:“以后,还如此可好?”
终于,淡弯了唇瓣:“好。”
屋内,一幅温馨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