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指慢慢的绕起我系在腰带上香囊绿色的流苏,慢慢地打着圈。一侧的手指蜷起,指节不缓不慢的和着乐曲在白玉手柱敲起节拍。我的在他怀里不动声色的挪了挪,调整出一个舒服的姿势,他不说话,在殿下的一干大臣自然也垂首不语。
他忽而一笑,以我的角度只能看见他下颚的微微紧绷,所有人都垂着头,自然,除了我看见他的半个笑容以外,没有人可以看见。他开口,清朗的声音掷地有声,可以看见他颤动着的喉结,还有埋在白色皮肤下青色的脉络纹路。
“怎么,难道孤的设宴众卿家不喜欢吗,怎么没人开动呢?”
在大殿下的大臣战战兢兢的坐下,一群穿着黑纱的舞女鱼贯而入,绵延向下的玉石阶上一群伶人声音软糯香腻的唱到“花开十年复十年,锦衣玉楼香心愁。心心念念盼君归,生生死死寄……”
一阵鼓声骤起,由远而近。
有着白衣的几人,托着一面一人高的大鼓,踏风而来。鼓面上隐约有个人影,着素衣,脚下不停的踏着鼓面。声音越来越大,桌上杯子里斟满了的茶水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波纹。有大臣手里的杯子直接跌了下去,炽热的目光追寻着鼓上的身影,伏起身子,浑身发抖。我垂着眼看了看,这真是无可比拟的崇拜。
恍惚一瞬间,那群人已经近在身前。托着鼓的人轻轻将鼓搁在白玉地板上,单膝跪下。从鼓面上跃下一个人,长长地墨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又软软的垂落在身侧。他没有跪下,而是立起身子,朗朗地说“神殿司笙,参见王上。”
珣妃走过来,抱起我,走到大鼓前,托着我上去。我坐在鼓面上,各种目光集中在我身上,我才转了过来,原来这才是重头戏。
鼓面上一圈上放着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我仔细看看了看,我认得出来的才有几本书,文房四宝。我慢慢爬过去,看到一些奇形怪转貌似是兵器的东西。真是不尽人意,他们考虑过这种东西才一个月大的婴儿拿的动吗。我爬呀爬,一个圆环状的东西,不大不小,看起来一个成人的手指堪堪可以戴上,这里就有戒指这种先进的东西啊。我揣上它,搂着一把一人半高的做工Jing细的镰刀就躺着不动了。半柱香的功夫。见我没动静,珣妃抱下我对一脸笑咪咪的我的父亲客客气气地说“王上,皇儿也累了,这抓周就到这里吧。”
我的那父亲大手一挥,继续笑咪咪的准了。
我紧紧扒着珣妃的衣服,不去看那个人一直投在我身上的目光,进行自我催眠:
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
心里直发毛,真是一只怪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