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皊现在极其郁闷。
他迫切得需要一个解释,一个非常有说服力的解释!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似乎被那个变态店长给调~戏了,自己很气愤地挥拳而去,可那男人竟在眨眼间消失了!
然后,自己便被身后理应是店长的某人给偷袭,昏厥鸟~~~
再然后……
凌皊极目四望,他欲哭无泪。
有谁可以告诉他,他为什么会躺在这个耸入云端的貌似鸟巢的超级巨大的树枝堆里?
这一身的奇装异服和一头齐腰的长发又是怎么回事?
刚刚醒来时,他还以为是假发,所以毫不留情地猛扯,没把他疼得眼泪直冒。
还有,也是最最重要的,眼前这只,鹫身蛇头的庞然大物是什么?
怎么看,他那眼神儿都不算友好吧?
凌皊缓缓而貌似悄悄的挪动屁~股,妄想和头顶正盯着自己目光不善的怪鸟拉开距离,以舒缓心里的恐惧。
怪鸟也没阻止,任由凌皊自己在那儿垂死挣扎。
最后,事实证明,凌皊的确是在白费力气。
扒在树枝堆边沿,凌皊第二十次探出脑袋。
妈呀!
这也太高了!
除了围着岩柱袅绕的白色云烟就愣是看不到一丁点儿其他的。
掉下去,还没有没尸骨?
回头,一眼便看到树枝堆那头的怪鸟。
这前有狼后有虎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唉……
凌皊叹一口气,跌坐在地,心想:想我凌皊一世英名,不会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这个都不知道是不是地球的地方吧?
唉,果真是旦夕祸福,世事无常啊!
就是可惜了我辛辛苦苦存了二十年的那些钱。
早知道,就该每年都寄去孤儿院的,不用非得等着大学毕业。
想到此处,孤儿院中那一张张阳光灿烂的笑脸便浮现在脑海中,凌皊的心里不禁荡起淡淡的涟漪。
嘴角噙着轻柔和煦的笑,只可惜那双乌黑透彻的眼眸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却怎样也抹不去的孤单和落寞。
“嘎~~~”
一声划破长空的怪叫打断了凌皊兀自的悲凉。
凌皊心下一惊,抬头果不其然看到怪鸟呲牙裂嘴,吞着长长的褐紫色信子朝自己走来。
死不可怕,那也得看怎么个死法不是?
直觉告诉凌皊,如果真任由眼前这只怪鸟折腾自己,那自己绝对会死得憔悴无比。
身后已没有了退路,他只能选择战斗。
手本能得在周围摸索。
胡乱抓起身边的树枝,看也看就朝着怪鸟砸去。
嘴里还一边嚷嚷着“别过来”﹑“走开”一类毫无威胁力的废话。
鸟眼睛是眨了几下,可脚步却没有停滞半分。
慌乱间,凌皊摸到自己腰侧悬挂的一个布袋。
里面装着一颗一颗像珍珠般的白色圆珠子,每一个都很沉手。
这打在身上,可比干枝断木要有力道多了。
于是凌皊抓出一把,朝着越来越逼近鸟怪的疯狂轰击。
还别说,这般犹如狂风暴雨的猛烈袭击让鸟怪有些承受不住。
只见他后退几步,敞开巨大的翅膀挡住自己的脑袋和身体。
凌皊一见,乐了。
他兴奋地砸着,疯狂地反击。
只是,好景不长。
他忘了,布袋不大,装得珠子有限。
于是,当手中最后一颗珠子被扔出去后,凌皊黔驴技穷。
鸟怪也被彻底激怒。
他扑腾着巨翅尖叫着冲凌皊奔腾而来。
凌皊被他那“恢宏”的气势给吓了一跳。
出于本能,脚步不禁往后退。
在惊吓过后,当意识到自己身后早已无路可退时,身体早已倾斜腾空。
一瞬间的呆滞,从如今的情景从回过神来,出乎意料。
凌皊没有在挣扎。
他懒散地张开双臂,面对着朝自己俯冲而来的怪鸟,他勾起嘴角,眸中满是沧桑后的释然。
也许,这样就好了吧……
如黑宝石般耀眼的双眸缓缓闭上,亦试图切断过往曾经,来世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