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并未因匈奴的溃败而结束,逃回本土的匈奴士兵仍有重振旗鼓之势。此战虽场面宏大,双方伤亡却并不多,许是匈奴之目的在于活捉太子,却未想反而是自掘坟墓,折损一员大将。
冥月随轩辕昂回营后,轩辕昂并未进自己的帅帐,而是将冥月亲送回帐,着随行的太医诊治其伤势。这一路令全军皆知,太子侍郎兼副参军的吕冥月首战便建奇功,甚得太子赏识。再加上那些亲眼目睹的太子亲随们的渲染,更是把这冥月说得如战神一般,无人可挡。
轩辕昂挥退了众人,仅留太医于帐中为冥月卸甲疗伤。身上细碎伤口中流出的血ye已将亵衣粘在皮肤上,太医看着眼神凝重的太子,只得小心翼翼的用剪刀将衣服剪开,再缓缓将碎步从皮肤上揭离,每一次的剥离都带着嫣红的鲜血。受伤时并未意识到疼痛的冥月,此刻只是绷紧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rou,不停的收缩着已被锐器所伤的拳头。
“冥月,你伤得不轻,从明日起你就在帐中将养,我会给你派个侍从来照顾你。”轩辕昂看着体无完肤的冥月,心不由得有些纠紧。
“太子殿下,战事未结,还不到微臣休息的时候。”冥月暗度,此次双方伤亡不多,且仅俘五百匈奴士兵,并未伤之元气,其反扑势在必行。大宇虽仍有三万余兵力,却多为疲劳之旅,又经此一战,必是疲惫不堪。此刻的大宇军需要奇迹,方可鼓舞士气,冥月看着眼前令他沉沦的人,自己要为他创造一个奇迹,哪怕是违背自己的意愿。
全身缠满绷带的冥月并未穿上戎装,而是选了件暗红的衣裳,来混淆满身的血迹,“请恕微臣不敬,这些时日还容微臣以此服侍于殿下左右。”
轩辕昂看着如此赤胆忠心的冥月,心中不禁生出一丝不安。这吕冥月就算是报恩,也无需做到如斯地步,是真心归顺还是另有所图?“冥月如此Jing忠报国,我又岂有不容之理。”冥月并未忽略轩辕昂眼中闪过的怀疑,轻轻一笑,带出一抹苦涩。
穿戴好的冥月随太子进了帅帐,一路上钦佩、艳羡的目光追随着他,却都忽略了荣耀下的伤痛。帐中的将领们以太子为首而论战事,作为副参军本只有旁听之份的冥月也混了进去,竟也无人反对,倒是有几个副将向他投以妒恨之色。
“太子殿下,探子回报,匈奴本土大军已整装待发,似有重攻之势。”苏卫将军深皱着眉头,毫无完胜的乐观。
“有多少人?”太子冷凝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共约三万,骑兵过万。”闻此言,所有将士均是倒抽一口气。
经此一战,本已疲劳不堪的大宇军队,骑兵不足八千,虽总数逾三万,但在整体军力上明显处于劣势。在如此仓促的时日里,也无力寻求外援,为今之计,只有迎面而上。
但此时说到派谁率骑兵打头阵时,却又犯了难,此战胜败都在这骑兵之上,谁来但此重任。而以八千弱旅对过万强将,谁又愿作这必败之将,此时的帅帐变得无比沉寂。
“臣愿往。”此时,立于外围的苏慕之毛遂自荐,令冥月真是有些冷峻不禁,暗自慨叹还真实初生牛犊不怕虎。
“你到一边凉快去。”苏卫看着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子脸是气得通红,被教训的苏慕之尴尬异常,脸憋得铁青。
“冥月,由你领兵,可有胜算?”轩辕昂望着始终沉默不语的冥月,声音略带犹疑。闻此言的众将士更是露出惊异的目光看着冥月,苏慕之则是心有不服,委屈的看着他爹。
“我带五千骑兵正面迎击,选三千Jing锐,由本地熟识地形的将士领军,绕过此山,成迂回之势。”冥月盯着案上的地形图,修长而带着点点血痕的手指着图上的山地。
“难道你想将这五千骑兵当成诱饵不成?”苏卫当即反应过来,深觉此法虽有可取之处,却损失极大。
“微臣尽力而为之。”此刻的冥月没有露出任何表情,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活着回来。
“各位都去准备明天的战事吧。”轩辕昂看着冥月那少有的表情,心中不觉有些失落,却又找不出缘由。
“太子殿下,臣愿为吕参军之副将。”心有不甘的苏慕之这次把宝给压在了太子身上。苏卫虽被这傻儿子气得不轻,却也不敢再次加以阻止,以免落个怯战的名声。
“勇气可嘉,苏大将军,你有这样的儿子,是吾朝之幸啊。”太子的赞赏之意溢于言表,苏卫自知已无力回天,只好说到,“谢太子殿下,慕之,跟吕参军一起去吧。”
喜孜孜的苏慕之和此刻冷艳无比的冥月走在足有五千将士的兵营中还真是形成了一道别样的风景,早已耳闻冥月之英勇的战士们士气高涨,纷纷投以无比崇敬之目光。
“匈奴大军毁我大宇黎民之家舍,虐杀我朝之百姓,jianyIn我朝之妇孺。我朝太子本是仁主,可见如此之惨烈景象亦是不忍,不知众将士何如?”冥月面露沉重之色,伤感的声音不禁哽咽。
“杀他个片甲不留,为我父母、兄弟姐妹报仇。”显是当地的骑兵被激起惨烈的回忆,激愤而起,此时的五千将士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