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开眼,季予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卧槽,这是谁的床!这么穿越!喜欢古装剧也要有个限度!”
吱呀一声门响,“少爷您醒了,您刚刚说什么?”走进一个随从模样的男子,当然季予恣只看得出是古装和布料似乎没多Jing细,其他的就完全不知道了。
季予恣平时张狂惯了,还没回答男子的问题,开口就问道:“你是谁,这么随随便便就进来了,还穿的这么奇怪,古装剧看多了么,你在玩Cosplay么。”季予恣慵懒的依靠在了身后的墙上,终于发现了自己身上一身雪白的里衣,“Cao,还给我也穿上了,真是病不轻。”
“少爷您在说什么啊,我是江彣啊,少爷您先好好休息,我马上去请老爷来。”男子说着跑了出去。
“什么老爷少爷的,呃喂……”季予恣仿佛一直到了什么,那一片黑暗和那一声巨响,也终于觉察到了他嗓音的变化。季予恣瞬间感觉脑海中万千草泥马奔腾而过,太扯淡了吧,乘个电梯也能穿,老子发誓再也不坐电梯了啊!
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季予恣无比想吐槽的内心。季予恣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门已经被推开了,急匆匆的走进一个两鬓斑白身着灰色衣衫的中年男子,身后紧跟着自称江彣的男子,中年男子季予恣旁边,满脸焦急的上下打量着季予恣,这摸摸那看看的,让季予恣很不自在。
“喂,老头,你干什么啊。”虽然季予恣已经可以确定他穿越了而且猜测出这个对他嘘寒问暖的老头是他爹,但他也不想对其另眼相看,他亲爹都是老头老头的叫着,更何况眼前这个半路冒出来的爹。
“朔儿,你怎么了,我是你父亲啊,你连你父亲都不认识了么?江彣,快,快去请大夫来。”
“是!”说罢,姜文就急忙跑了出去。
“停,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包括你是谁,我是谁,还有刚才那个江什么的是谁都不记得了,你再多说也没用。我问你什么你如实回答就行,最好再找张纸写下来,免得到时候我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季予恣双手环在胸前,一副他才是主人的模样。
“好好。来人,备笔墨。”中年男子对着站在门口的下人喝了一声,那随从便一路小跑着送来了笔墨。
“朔儿,你问吧,为父一定全然相告。”中年男子一手捏着袖管,一手握着毛笔沾了沾墨汁。
“你叫什么?我叫什么?你是谁?我是谁?你娶了几个女人?有几个孩子?现在是朝代?什么年份?几月几日?我多大了?我为什么会躺在这?这是什么地方?”季予恣眼睛都没眨一下,一气呵成的问出了所有他想知道的问题。
“我是这京城里的一位富商,空瓀偲。你是我的大儿子,空溦朔,今年方才十五岁。我只娶了两个女人,一个是你的母亲,一个是你弟弟空渡元的母亲,她们两人现在都过逝了。我只有你们兄弟二人两个孩子。现在是久朝,敬安二十三年,四月初七。朔儿这事儿确实是元儿的错,此事他确实做得太过分了,若不是他扮鬼捉弄于你,险些害你丢了性命,若你此番没有醒来,父亲也不知如何向你的母亲交代了。”空瓀偲说着竟落下泪来,而季予恣,现在的空溦朔丝毫不为所动。
“为父已经责罚了元儿,朔儿你无需再为此动气伤神。元儿也并非有意,他并不知你从小体弱,不能受一点惊吓,你就莫再怪他了。”空瓀偲似乎是在恳求空溦朔一般。
“不会的,毕竟也是我的弟弟,我不会怪他。”空溦朔亮出了他把妹时的招牌微笑。不会?才怪!既然是体弱多病,那他就装一装,他泡妞的时候可是也装过病博取过同情的。还能借此和那个名义上的弟弟,才十几岁的小毛孩玩一玩。他在二十一世纪浪荡这么多年,哪个敢不听他的话?!老子可不是你那个没用的哥哥!
“老爷,大夫到了。”江彣一拱手说道,身后的大夫也跟着行了礼,问了安。
“周大夫,你快为我儿看看,我儿恢复得如何了。”
周大夫走上前,空溦朔很不情愿的把手伸出来让大夫把脉。
“空老爷,大少爷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在休息几日便可痊愈。”周大夫朝空瓀偲拱了拱手。
“那我儿何事都记不起来是怎么回事。”空瓀偲急切地问道。
“大少爷受到刺激过于严重,什么事都记不起来也是情理之中,至于何时能够恢复,老夫也不敢断言。空老爷,若无其他事,老夫便告辞了。”
江彣送走了周大夫,空瓀偲让空溦朔好好休息便也离开了。所有人都走了,空溦朔也开始考虑正事。那老头说自己是个富商,那就是说自己还是个富二代,管他是做什么的,有钱就行了。十五岁,还真是年轻,又多活几年,还算不错。没有妈就最好了,不会婆婆妈妈唠唠叨叨个没完。久朝,空溦朔再不懂历史也知道历史上没有一个朝代,跟他那个爹一样,也是半路冒出来的,不过不管是什么朝代,都该有青楼吧。
想到这,空溦朔笑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倒在床上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