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琵琶递给了了,一个男子推门而入。身后两个侍从打扮的人站在门口。
男子对安然很随意的抱拳行礼,便对了了道:“在下刘唯,刚阅小姐舞姿又闻小姐曲艺,实在是惊为天人,想请小姐到隔壁一坐,不知可否。”
安然看了看这位不请而入衣着华丽的男子。俊朗的外表配上高贵的气质,的确能让人心生好感。即便是无礼的举动也能让人觉得此人生性随意。
“刚才一曲《欢沁》乃这位安公子所奏。”
听了了了的话,徐云哲才回过头来细细打量这位被他自动忽视的“安公子”。只见这位公子秀美清目,一派闲适淡然,又知刚才那曲是他所做,便心有亲近之意。当即赔罪道:“刚才是在下莽撞了,这杯酒当是赔罪。安公子莫要见怪。在下刘唯,字轩城。”刘轩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伸手不打笑脸人,再说人家也道歉了,安然很大度的举起了酒杯。
“在下安然,徐公子请坐。”
“安公子好酒量。刚才一曲琵琶,欢快流畅,实在是让徐某惊艳不已啊!”
什么好酒量啊!实在是这里的酒度数太低。安然腹谤道。
安然自从知道这时代的历史后,便对南齐的皇室很是鄙视。北辰君主励Jing图治,招贤纳士,其野心昭然若见。相反,南齐国君一个比一个书生意气,朝中外戚干政严重,贵族世家一个个“直把杭州作汴州”。照此下去,不出十年,北辰一定会挥军南下。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这刘公子衣着华贵,所带侍从也是一脸英气,想必也是宗室子弟。为此,安然心中极是不悦。
“安公子,刘公子,了了刚想了一支舞来和欢沁,安公子可否为了了伴奏?”了了适时的插话,缓解了刘安二人的尴尬。安然点点头,拿起琵琶。了了不愧为月媚阁化魁,短短时间内居然能为一曲才听过两遍的曲子配舞。
古典妙曼的舞姿,配上现代轻快的欢沁。一场视觉盛宴冲击着刘公子细细打量着专心弹琴的男子,安静,闲适。刘轩城突然觉得自己很想了解这位刚见面的男子。曲罢舞终。了了从新坐在了安然的身边,看出安然很满意自己的舞蹈,了了很高兴。这位安公子清雅俊秀,曲艺高超,更可贵的是安然没有其他那些人色欲,眼中只有一片清明。了了很是喜欢这位公子安然放下手中的琵琶。
觉得时候也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辞。了了与刘轩城那里都想多与安然接触,自然是尽力挽留。安然推说家里有事,便脚底抹油了。
回去已经是二更天,书棋已经拿了东西回来了。虽然觉得公子今天很晚回来很反常,但是想起今天公子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也没什么。
次日城郊一座别院中,一位锦衣公子坐在院中,冷冽的表情无损他俊秀的面容,反而生出一种上位者的气质。
“查清楚了?”
“是,安然,十八岁,楚州兴化县令安海之子,其母刘氏难产而死,很少出门,不喜与人交流。十岁家中聘请了一王姓西席,因身体不好,没有去书院。便一直由家中西席教导。昨日,安县令向当地乡绅顾家纳彩。”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回答道。
“你下去吧!”
“看来是我多心了。”
黑衣男子下去后,锦衣公子一改冷峻的气质,唇角翘起,微微一笑,让人觉得如春风拂面。如果安然此刻在此,必然会佩服此人Jing通川剧变脸的Jing髓。
安然独自坐在院中,抚摸着琴弦,不由得微微叹气。昨日本想大闹一下“月媚阁”,好让整个兴化县都知道自己在纳彩之日留宿青楼,顾颖是顾家幺女,自幼刁蛮任性,安然预计自己在闹得满城风云的情况下顾家自然是要退亲的。为此安然是想了不少损招(对以前的安然挺损的)。谁让以前的安然如此“品性纯良”不闹大点都没效果。可惜半路杀出个刘公子,搞的自己心情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