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小雨阻隔了安然的视线。窗外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行人加快了脚步。街道两旁买小吃的,买香烛纸钱等零碎补贴家用的人都纷纷收摊,唯恐打shi了自己的事物。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安然默默的念道。
“公子想喝酒么?”书棋小心的问道,想到自己刚才的那些话肯定是让少爷不开心了便更加的小心。
感觉到书棋的小心翼翼安然安慰道:“我没有多想,我还得谢谢你给我讲的这些呢!看不出来我们书棋消息还是很灵通的嘛!”
“哪里啊!不过是经常听门房的张伯讲讲呢。”书棋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安然这才想起都已经快中午了,外面又下雨,赶回去是不行了。索性就在这吃了。刚要吩咐书棋去点菜,就听见门口响起一个清脆的男声,听声音估摸是个年轻的男孩子。
“我们就要这间了。”听声便能听出其中的不耐与趾高气扬。
“这位爷,这间‘雨花’已经有人了。。”一品居的老板林掌柜陪笑道。老板抹了抹头上的汗水,凭着自己多年的阅历,来人的衣着气质无不透露出身份的高贵,但是这‘雨花’中的客人是本县县令的公子,真真是两边都不能得罪。偏偏今儿个清明,生意极好,楼上的包间都满了。
“屈就?难道要我们坐大堂?你也…”
“君子有成人之美,既然这位公子有意,那这间雨花就让给公子吧!”温柔的男声打断了小全的继续。看着打开门向外走的白衣男子,小全也不好再说什么,只于一声多谢。
“安公子,是小店招呼不周,公子……”掌柜的抹了抹额头的汗水,不好意思的搓着手。
“无妨,我去大堂吧!还有桌子么?”
“还有,公子请。”感觉这位安公子没其他公子哥儿的那些臭架子,林掌柜赶快像身后的伙计递了个眼神。
“君子自然是不夺人所爱,安公子别来无恙?”刚要下楼的安然被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脚步。与其说熟悉不如说最近才听过,并且记忆深刻。
“原来是刘公子,不过是一天没见,安然怎会有恙?”一脸职业微笑的看着眼前这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多才多金的刘公子,安然真的很是不爽。人都是喜欢迁怒的。安然也不例外。昨日安然本是心有算计。最好的结果可能是顾城怜惜自家小女,在问名之时婉拒。可惜半路这位刘公子让安然心中不畅快,继而没有实施自己那“损己”的计策。
“是在下冒昧了。安公子看来还没用饭吧!不如这次在下做东,算是给安公子赔罪如何?”刘轩城很不明白这位见过两次的安公子到底为什么讨厌自己。刚开始还以为是家里那位想给自己找麻烦派来的,以此来引起自己的注意。结果一查什么都没有,只当自己多心了。来兴华本是找人,已经是十日却一直没有找到,想来消息可能有误。今儿下午本是决计回去了,结果下起了这场雨。来这一品居本是无意之举,想来也只可能是偶遇。?就凭自己的样貌,气度。难道还不足以让他产生好感么?反而这位安公子对自己这样明显的排斥!刘轩城真的很好奇。
“不用,其实楼下大厅也很好。”说罢安然抱拳告辞,带着书棋下楼。坐在大厅的一角。点了几个菜,要了一壶汾酒。嘈杂的大厅没让安然觉得不自在,反而倍感亲切,仿佛从前与朋友一起去火锅店。就着这气氛,安然便多喝了几杯。
“看来这大堂确实别有一番风味啊!小二,在这儿并和桌。”
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刘公子这是何意?”安然皱了皱眉头。
“无他,只是很好奇安公子为何如此排斥再下?难道刘某有什么冒犯的之处?”刘轩城一脸温和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公子想必家世显赫,安然实不敢高攀。”翩翩佳公子,又一脸诚恳的问话,秉承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习惯,便也没说什么。
“也是祖上庇荫,安公子说笑了。”
“前人幸苦栽树,后人乘凉本是因该。凡事都有因有果。安然也是乘家人庇荫才能如此逍遥。”不过麻烦也多。在心里恶补一句。
“是到是,不过也得懂得如何护理那棵树,浇水,除虫,施肥一样都不能少。不然这树迟早一天会油尽灯枯。安公子觉得在下此话可对?”
“呵呵!况公子天纵之资,就算是枯木也一定能令其回春吧!”不知此人是否有意影射当下的南齐政权,但是能有这等想法看来不是那寻常纨绔。
“就算是有想法,若无良才相助,想必也是没甚效果。”
“别人也只是助力,最关键的还是自己。有想法又敢于实施,自然会有结果。只要自己尽力付出,又没有走错方向。就算最后没有达到预想的结果,也不会因为自己碌碌无为的一生而感到羞愧。”一句羞愧,也让安然想起前世的你自己,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为了一舒胸中之气,结果付出了生命。想起来真的很荒唐呢!不过幸好上天又给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