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羊肠小道上一个一身黑衣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正在急速奔走着。凉夜迢迢,天上星光不甚明亮,霍云一手捂住小腹的伤一手提着一柄三尺长剑。尽管伤口已经经过包扎,但是随着长时间的奔走,伤口的血还是没止住。看了看自己的伤口,霍云决定在这儿休息下。
解开绷带,霍云看了看自己的伤口。尽管毒已经解了,但小腹的伤口实在是太深了。取出怀中的金针,霍云扎了几个xue位。血慢慢的止住了。
望着天上的明月,想起五年前那人与自己月下对饮,霍云心里不免感到无限悲伤。一阵秋风吹过,树枝上仅有的叶子也落叶纷纷。
“已经是深秋了啊!”霍云摸了摸手中的夜澜剑,望着那不知几时遗落的剑穗。又想起夏至的时候霍云还说要与那人共饮菊花酿,结果……
霍云自负聪明绝顶,才华横溢,无论是行军布阵,谋略武功都不输与何人,就连解毒的本事也被杏林圣手张国藩先生评价为“天下无双”。自己的性子原是不愿被束缚的。只为了那人,甘心居于其帐下,为其征战天下,机关算尽。
想到这儿,霍云不由得痴痴笑了起来。繁华不过一场空。慕然回首,也只有山林中阵阵的虎啸声,溪涧旁凄厉哀哀的猿啼。
无法想象以前的万般柔情竟抵不过旁人的一句话。纵使不提那种种柔情蜜意,一起征战天下,把酒言欢豪情万丈的情谊总还有的吧!为何只换来那绝情的一剑呢?无助交织着无奈,霍云面露悲凉。
不甘心啊!真的是不甘心啊!~本想当面对质,说清楚所有的误会,但是那一剑,那不提防的一剑,不仅伤了霍云的身,也斩了霍云心。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霍云站起身来,提起自己的夜澜宝剑,继续向南走去。
恨天涯一身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