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头头被扔出了客栈后,失魂落魄,回到了自己的宅府,脸现绝望惶恐之色,拉了最得意的侍妾陪伴,不愿自己一个人呆着,神色灰暗,恍若腐烂般。
“大人,您没事儿吧,怎么好象Jing神恍惚的样子,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
侍妾体贴地沏了一盏热茶,官头头接过温热的茶盏,已然镇静了些许,听得侍妾的话,忽的眼前一亮,终是现出了一丝光亮笑容,他呵呵笑道。
“是要请,不过不是请大夫……”
那话语,似乎高深莫测,侍妾疑惑不解。
“不请大夫?那请什么啊?”
官头头已然放下茶盏,站起了身,他双掌相击,朗声道。
“请道士。”
那模样,颇有几分意气奋发之势,侍妾却是傻然。
“道士?大人,您,您不是种邪了吧,怎的说起胡话来了,再说,我们整个九寒绿洲,哪有什么道士可请,就算有,也是糊弄人的!”
侍妾眼中的疑惑之色更加浓郁,她伸手贴了下官头头的额,不烫啊?怎的尽说傻话?见官头头不满地瞪了自己一眼,不禁讪讪。
此时官头头推开了门,他对着身后的侍妾重声道。
“没有也要找,再不行,出绿洲去找,大人我的命可就吊在这道士身上了。”
这话听着不对劲啊!
侍妾将欲出门的官头头拉回坐好,关上了门,神色变得严肃。
“大人,您仔细跟妾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时节,那诅咒之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而且,已然有人出现腿脚发软的早期中咒现象,可没有什么人会愿意出绿洲寻死。”
若是出了绿洲,碰巧咒发,外边的环境如此恶劣,怎可能撑过六天的诅咒时间?
这个理儿,官头头亦是明白得很,他颓然诉说了去张府发生的事件,而那个小厮还未回来,想然已经被吃了个干净,这侍妾点子多,不定会有什么好办法!
果然,那侍妾眼波一转,对着官头头悄声说道。
“大人,那客栈住的神人不是给了你什么解咒的火阵嘛,你还跟我说,这火阵威力强大,什么妖魔鬼怪都会灰飞湮灭……”
官头头听出味道来了,他的眼里闪起jian诈恶毒的光芒,与侍妾的那双泛绿双眸对视。
“你是说……”
那声音带着兴奋的笑意,却是轻轻的,两人会意地点着头。
屋中,绿色的盆栽枝叶微晃,仿佛颤抖战栗般。
…………
翌日
北玄逸方才喝了碗清粥,趴了身子在窗口的软榻之上,眸微眯着,养神之中,听得身后的微动声响,腰间出现了一双修长的手臂,他不觉撇了下嘴,若是再在床上,那只爱发情的狐狸非把他给榨干了不可!
北玄昊已然餍足,却然,在接触到小人儿那清冷馨香的柔软身体之时,身下本能地微动。
“父皇。”
北玄逸的声音淡淡,却是浓浓的警告味。
“唔……”北玄昊鲜果似的唇磨蹭着北玄逸,“父皇知道,逸儿需要休息,就闻闻。”
两人静静地相拥着,水眸湛蓝晶亮,与那暗藏犀利的凤眸一起,越过甚宽的河流……
客栈临河而筑,对面沿河植了数排柳树,垂扬的枝条飘荡,很是清新,然而,这份清新却被不远处、空旷地上的嘈杂打破。
工人们喧闹着,于地上刻画着什么,鲜红的颜色刺目惊心,即将完工,那繁复晦涩的图案,雏形已现,俨然就是北玄逸给那官头头的火阵图纸,火阵呈现甚大的圆,其中,竖了一根粗实石柱,看起来坚硬无比,正与一沉重的锁链连接了,预示了斑驳的未来,显现出神秘诡异的气息,空气凝聚了沉重,徐徐奠定着。
葱玉般的小手搭在腰间的手腕上,睫毛呼扇,仿佛翩跹的翎羽,北玄逸喃喃着,“如此阵仗,是找到那个下咒人了吗?”
鼻尖的柔软磨蹭着那晶石般光滑的脸颊,北玄昊嗤笑了声,带着轻蔑,嘲弄,“凭他们的本事,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得手了!”
似忆起什么,北玄逸转过了头,两人鼻尖相触,若即若离,北玄昊被那海蓝中的光华迷惑,微微失神。
“父皇可还记得刘烟儿眼中的画面?”
闻言,北玄昊稍一顿,随即回神,时光回流至那个下午,那瞪出的眼珠中,影象映入,北玄昊的声音低沉,磁性十足。
“……记得,月光下,那个人,金黄色的长发,倒影于水中的红色瞳孔,还有手腕上凝聚的鲜红ye体!”
小嘴微微一翘,幽蓝之中,忽的闪过一抹黑,神秘而深湛,别具魅惑,“丰魔的频频异动,总是跟我们有牵连,父皇的身上,到底有什么?”
北玄昊抿嘴浅笑,掩敛了肃杀的气息,“呵呵,父皇也想知道呢……不如,逸儿帮父皇一起找?”说话间,两人的唇相触,若蝶翼点水般清浅。
“好啊!”北玄逸应道,仰起的小脸明媚绝lun,恍若玉雕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