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盯着那缩在地上鹅黄色的一团,稍一思索2,隐隐约约觉得有些印象,却始终想不起。楚泠趴在地上有些时辰了,四肢稍有些酸痛,可是肚子好饿,头也好晕,不想起来,能不能就这样在一直趴着?平常的严逸对自己很好,应该不会把他抛弃在一个满是人的地方令他出丑的,所以这里应该不会有人才对,这样就不会有人看见他的丑态了吧?所以,是不是能继续趴着,一动不动了?楚泠眼睛一亮,感叹了自己推理出来的逻辑的准确度,随后继续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缩成一个球。
秦墨见鹅黄色的小毛球仅仅是动了一下,又再次成为一个普通的球,无奈的摇摇头,哪来的球,虽说并不碍眼,但这里是书房,可不是能够任人随意进入的。秦墨很自然地把毛球拎起来,离开书房走向隔壁不远同样华丽,却已经差不多被废弃的的的寝宫——棋矢宫。棋矢宫本是当年为了秦墨的母妃所建,刚建立完毕后,秦墨的母妃便犯了事,也就废弃在那里,无人再用。是先皇为了纪念秦墨母妃,还是留在这里提醒自己不要过于相信女人,只有秦墨的父皇才得知了。
楚泠被拎起,头脑有些恍惚,不知发生了何事,思绪还停留在自己的神逻辑中。只能呆呆的看着拎起他的秦墨,眼神略带迷茫,待楚泠意识到自己被拎起来,想反抗之时,秦墨已经把他扔下,没有预料中摔在地上的疼痛,屁股并没有因此被摔得开了花,楚泠的神经线太粗,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秦墨已经走到本就不远的棋矢宫,把他扔在床上了。楚泠环顾四周,打量着他屁股下的床,嗯,虽然有些灰尘,呛人,但还能住,质地也不错。秦墨见楚泠神色认真,却并不是在看他这个活生生站在他面前的人,而是打量床,心中无缘无故升起一些怜惜感,想好好的疼爱他,一辈子不放手,却因身份限制而不能在一起。秦墨不是没有分寸的人,相反,他知道在什么时候做什么该做的事情。
不再看着楚泠,走去关上门,转而走向楚泠,脑中飞快的运转,现在棋矢宫已经废弃,不可能有人会未卜先知,知道这里还有人,且这里已多年未打扫,除非是偷偷摸摸,有事隐瞒朝廷之人,又怎会来到这里?再者,现在的自己可正坐在书房里批奏折呢,想要暗杀,也不该到这个要人没人的地方来。
书房里,一个身影酷似秦墨的正低着头批改奏折,此人正是皇上身边的小李子,默默地做好自己太监的本分,顺便兼职皇上批改奏折,当然批改什么的是不可能的,这些都是秦墨早已批改完毕,扔给小李子装装样子的而已。必要时候,小李子可以穿着一身黑伪装成刺客吸引注意力,还可以利用尖细的嗓音伪装成嬷嬷带着需要的人逃离现场,当之无愧“最卖命的太监”这个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