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我倒要看看你能做到什么地步!”项南天瞋目切齿,粗暴的扯着慕容翔宇额前的发丝,怒气冲冲的大吼大叫。
头发被毫不留情的拉扯,头皮像要被揪下来般疼痛,慕容翔宇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恨,仰着头,针锋相对的叫嚷:“任何事情,我说了任何事情,只要你别食言而肥!”
“你!”项南天猛然俯身凑近慕容翔宇的脸,黑色的眸子燃烧着熊熊烈焰,裂眦嚼齿的模样,像下一秒就要咬断猎物脖子的野兽,
慕容翔宇寸步不让,蓝宝石一样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直视着对方,俊美白皙的脸上是一副豁出去后全然无畏的表情,仿佛星球在他面前大爆炸,也不会动摇。
“呵呵……”
明明是笑声,可是,从项南天漂亮的红唇间流淌出来,却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莫名的,慕容翔宇感到自己指尖发凉,不禁攥紧五指,给自己鼓劲。
“将衣服脱了。”项南天轻描淡写的命令着,松开手,让那金色的卷发重获自由,而他自己也优雅的靠回沙发里,轮廓分明的脸上几乎可以用和颜悦色来形容,只有眼睛,漆黑如夜、凝固成冰。
只是这样而已吗?
这个命令让慕容翔宇诧异,他以为项南天会一气之下将自己揍个鼻肿眼青,不管如何,命令就是命令,他伸手解开衬衫的纽扣,动作利落的将它脱掉,接下来是暗纹麻质黑长裤,跪着的姿势不好脱,所以花了一点时间,但,还是义无反顾的脱掉了,反正他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赤身裸体,没什么好遮遮掩掩、害羞扭捏的。
“还有一条。”项南天噙着红酒,慢悠悠的说。
啊?
慕容翔宇一愣,低头看向自己身上唯一一条蓝色的四角内裤,要脱掉吗?这是之前不曾有过的。可谓是他最后的遮羞布了。
“慕容翔宇,在你脱下那条裤子之前,你还可以选择穿上衣服离去,一旦脱了,我们的游戏就不能回头了,你要好好的想清楚了。”
冷冷的话语,带着挑衅与轻蔑,在充满蔷薇花甜美芳香的空气中回荡,项南天桀骜不顺的模样,激起了慕容翔宇好胜心,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他才不要半途而废。
一咬牙,慕容翔宇伸手脱下最后的遮掩,生平第一次毫无保留的展现在另一个男人面前,比想象中的尴尬,手脚不知往哪搁,不过,他很快就不用思考这个问题了,因为项南天低声咒骂着,抓住他的手臂,将他丢到沙发里。
“可恶!慕容翔宇,你哪有一分王子的高贵,看看你,多么的恬不知耻!”项南天将慕容翔宇的双手举高了扣在头顶,居高临下的嘲讽着。
这一切都是谁害的?!居然反过来指责他人!
慕容翔宇刚想要反唇相讥,嘴巴就被项南天的封住了,这不能称之为吻,只能说是疯狂的掠夺和侵占,带着狂风暴雨的无情和冷酷。
身体被看是一回事,身体被接触是另一回事,慕容翔宇奋力挣扎着,想要挣脱项南天的掌控,但,手腕被牢牢的扣在头顶,挣不脱,而自己的身体也被他的身体压制着,动弹不得,情急之下,唯有用牙齿咬。
舌头是很敏感的部位,疼痛感也是其余地方的百倍,慕容翔宇明明感到自己咬到了项南天,血腥味已经在口腔中弥散,可是,那灵敏的舌头只是退缩来一下,就立刻在一下秒席卷重来,卷住他的舌,抢夺他的空气,以致笨拙的他因缺氧而出现头晕目眩。
痛!
舌头忽然传来的一阵剧痛,使得慕容翔宇飘远的神志骤然清醒,他被项南天咬了,口中血腥味更浓了,混着他和他的血。
一咬还一咬,慕容翔宇不得不认为那是他孩子气的报复。
“味道不错。”项南天终于离开慕容翔宇的双唇,一手依然扣着他的双手,腾空出来的另一只手则擦了擦嘴角流溢出来的血ye,放到眼前看了看,然后,邪魅一笑,转手,将那鲜红的血抹到慕容翔宇脸颊上,“你猜,这是我的,还是你的?”
疯了!这个人疯了!
慕容翔宇惊恐的瞪着这个浑身散发着妖娆气息的男人,明明是黑的发、黑的眼珠、黑的衣服,他却觉得他是一团火红燃烧着的火焰,能在瞬间将他吞没,骨头都不剩。
“放开,不要碰我!”慕容翔宇既惊又惧且怕,明知自己力量不如对方,依然奋力的挣扎。
“抱歉,你已经没有说不的权力了。”项南天狞笑着,解下发束后的银色初绸带,一任长发如瀑布散落,零乱的披散在身上,然后,在慕容翔宇惊恐的瞪视中,用绸带将他的手腕绑住,固定在头顶处,从容不迫的说:“王子,别急,我们有很多的时间慢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