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已经陷入绝望中时,一直拖着她往外走的领班停下了脚步,放开了她的双腕。
小姑娘又委屈又害怕又着急,仰着小脸望着他,模样像是快要哭出来了。
“不要……不要把我丢给他们……我真的不是……”
夜店看场的打手,全是些虎背熊腰、面相凶恶的男人。
她只是来跳舞、来赚取学费好回去念书,为什么……会沦落到被当成妓女、被所有人淫弄享用的地步……
时唯被他粗暴地拽到地上,身上唯一可以遮挡的西装外套也掉了。
“我——你、你是故意的,故意没有把合同给我……”
“时唯小姐,签过的合同,甲方乙方各执一份,这是常识哦。”
“呜呜呜……我真的没有……是他给我吃了药……呜呜呜……不要……”
一双锃亮的皮鞋出现在自己眼前,随后,一只手掌抬起了她的脸。
领班答应了一声就走上来,拖起沙发上的女孩就往外走。
“呜呜……不要、不要……”
时唯拼命挣扎着,胸前两只白兔儿也跟着乱跳。
“我们看场的兄弟,想必你也见过,也就几十个人吧,足够把你从天黑轮到天亮,再从天亮轮到天黑了。”
“真的,我不是……不是……野、野鸡……”
他凝视
光溜溜雪白的身子伏在地板上,带着一身明显被玩弄过的痕迹,暴露在一屋子男人的眼皮底下。
她被拖着,离得越来越远——
柯洋撇了撇唇,笑得悠闲。
“这么说吧,我需要时唯小姐帮我一个忙,帮店里一个忙。”
她一只手腕被领班扯着,另一手慌乱地护着胸口,仰起头无助地哀求着眼前高大的中年男人。
他朝旁边站着的领班挥挥手,“拖出去吧,让小王他们好好‘招待’时唯小姐。”
身材颀长的中年男人俯下身,身影几乎笼罩住了沙发上那抹娇小的身形。
时唯又是委屈,又是着急。
她拿不出合同的另一份,只要黄经理咬死不承认,她就没有任何办法证明自己。
“我真的不是那种人,真的不是……我只是来做兼职,我没有私自接客……真的没有……”
“不要!”
柯洋把她不知所措的模样尽收眼底,又笑了起来。
“唉,谁让我心软呢,见不得小姑娘哭得这么可怜。”
“不要,求求你……别把我丢出去……”
柯洋笑眯眯的,抬起另一只手,顺了顺时唯脸侧凌乱的长发。
柯洋点点头,从办公桌后站起来,长腿两三步就迈到沙发跟前。
中年男人嗓音轻柔,平和地叙述着事实。
“这件事也不是没有通融的余地,就看时唯小姐你……愿不愿意配合了。”
“这是店里的规矩,你也成年了,总该为自己犯的错负责吧。”
四十岁的成年男人,即使说得再慢条斯理,笼罩在她上方的气息也是威压又慑人。
“好,我知道了。”
领班不耐烦,干脆抓起她另一只手,将她双腕一起扯在头顶,拖着她的身子又往门口走了几步。
泪水模糊的视线里,那名高大的中年男人已经重新走回办公桌前。
女孩一双眸子泪意盈盈,纤长的眼睫轻轻动了两下,如同脆弱的蝴蝶,被露水沾湿了翅膀。
黄经理露出一脸“我不跟你计较”的大度,貌似无奈地摇了摇头。
“时唯小姐,你和本店没有合同,还在本店接客?你知道,对你这种野鸡,本店会做出什么惩罚吗?”
“对你这种野鸡,一旦被发现,通常都是丢给看场的兄弟们享用。”
时唯伏在地板上,无助地掉着眼泪啜泣颤抖。
“小妹妹,你要这样扯皮,就没意思了。”
“老板,事就是这么回事,和小妹妹的合同还没签,一切手续都还没来得及走。”
“你说签过,但是你拿不出合同证明你的确签过。”
时唯一边哭着挣扎,一边绝望地想着。
只听见那中年男人继续说着:
“我、我签过合同的,真的签过的……是他让我……”
时唯低垂着脸,只觉得自己百口莫辩。
眼看就要被拖到走廊上,她终于无法抑制,泪水如溃堤般涌流而出:
刚才已经走到办公桌前的中年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又折返了回来,正优雅地蹲在她的身前,打量着她被泪水模糊的脸庞。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带有侮辱和贬低的两个字,光是说出来,都让她觉得极为难堪,情不自禁低下了头。
时唯打了个冷战,着急地仰起头,望着上方的中年男人。
无助的眼神带着几分迷茫,几分瑟缩,嫣红柔软的唇瓣还在余悸中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