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歷盡艱辛到了並盛,反正她現在沒有什麼主意,不如就按‘它’所言到日本。經過當手錶和偷上船,她運氣好的上到一艘直到並盛的船。
熱鬧的日本首都東京一向都是遊客愛到的城市,而屬下的並盛町則相反。這裡是工業重鎮,因此住民較少,保持了原有日本的院式住宅。她一到達並盛,就馬上喜歡上這個幽靜的小鎮。
用身上少量的日元在便利店買了三文治後,就到附近的公園吃。她坐在秋千上小口小口的吃了半個,便把三文治放下。本來在電線杆上的小鳥聞到香味後飛下來,在她面前搖頭擺尾。她猶豫了一會兒,就把手上半份三文治全撕碎,灑在地上。更多的小鳥也過來爭食,但當她靠近想摸一摸,小鳥們全散去。她坐回秋千上,輕輕晃動,享受這刻的寧靜。
“ 姐姐,你為什麼傷心呀?” 衣服又被小孩拉扯,今次是個五歲的刺蝟頭男孩。
她瞪了一下那男孩,直接把他嚇倒在地上。
“ 那個,傷心的時候,吃…吃糖果就會好了。”他唯唯諾諾的說著,手快速的在褲袋內找出一粒糖果,放在她的手上後,用他明亮的棕色眼睛直視她。
她聽不懂日語卻看懂他的意思,雖然一粒糖果不足以令她果腹,但他的好意她心領了。看到她把糖果吃了,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 阿綱,你去哪?我們回家去了,今日有客人來。” 在不遠處傳來他媽媽的呼叫聲。
“ 是,媽媽。” 男孩大聲回應。
“ 再見,姐姐。” 他揮手道別後便回到他媽媽的身旁。
她和男孩只是一場偶遇,有沒有他都不會改變什麼。突然玩心起,她就在秋千上盪起來。越盪越高,越盪越快,涼風迎面吹來,令她感覺到久違的自由。不久,她用腳底和地面的摩擦力急停自己,沒穿鞋的腳底被刮了許多微小的紅痕,很快秋千回到原本的位置。
她其實挺討厭現在這種無所事事,原地踏步的狀態。雖然還未決定是否在並盛逗留,但至少她需要學日語,以免別人說她壞話她也不知。
她離開公園,走到書店內,仔細對比各種幼兒讀物的價錢。繪本對她這種從沒接觸日語的人來說是最好理解,但價錢也是最貴,即使五十音練習本也有分厚薄。最後她在店員的注視下挑選了一本最薄的練習本買下來,低著頭快步走出書店。
天昏暗得連一絲月光都沒有,她還沒來得及打開練習本看一眼,雨已經急不及待的下。她把練習本護在懷裏,慌忙的走到某屋簷下。練習本被她小心的放在一處乾爽的地面,而之後她再處理濕透的長髮和衣服。
密集的雨幕削弱了街燈的光,光線不足以令她看清練習本上面的文字,迫使她放棄她的學習計劃。又變得無所事事的她只好抱著雙腿小睡,在某屋簷下等待明日的到來。
自從三年前她變得很淺睡,哇啦哇啦的雨聲有效的催眠了她,直到大門打開的磨擦聲驚醒她,才發現她睡到早上。睡糊了的她下意識把練習本抱緊,並睜大眼睛想看清眼前的人,但睡得久的後果就是頭暈。
走出來的是這裡的主人,一位老nainai。她正準備出門買菜時,就在門前遇到一隻小野貓。久沒打理的毛髮全部炸開,睜大的眼睛更能清楚看到她飄忽的視線,好像一隻被嚇醒的炸毛貓。她不小心笑出聲,換來的是炸毛貓睜得更大的眼。
“ 一起去買菜吧!” 老nainai說。
結果她糊裏糊塗地接過老nainai手中的籃子,跟著她背後去買菜。並盛地方小,所以基本上左鄰右舍都認識,鄰里關係也不差。老nainai一邊買菜,一邊和店家談日常。不是沒人好奇她身後的小跟班,但是小跟班的黑氣rou眼可見,沒有人去觸她霉頭。
一直跟著就跟到老nainai家裡,被按在飯桌前坐下。老nainai在廚房內哼著歌烹煮早飯,而她回過神才發現她又變回那個被動的祁凌鳩。
她沮喪了一會後,打開一直帶在身邊的練習本,繼續她的學習計劃,然後發現日文五十音不只五十個音!她驚訝了一下,就繼續看下去,反正世界上最難學的語言她都會,沒理由日文學不會。
老nainai捧著早餐回來時就看到女孩認真學習的樣子,好像她以前的學生一般。
“ 先吃飯吧,你不餓嗎?” 老nainai把一碟可樂餅推到她的面前,用手勢表示這碟是她的,然後享用她的沙拉。
她小心翼翼夾起一塊可樂餅,看兩眼見老nainai沒有阻止,就一口吃吃掉一半。可樂餅表皮有點焦黑,但沒有影響它鬆脆的口感。裡面的土豆泥混雜了少許蔬菜和rou碎,令整體顏色和營養價值提升。她也很久沒有吃過熱食,一口接一口,不用五分鐘,一碟十塊的可樂餅全吃光。
“ Where do you come from? (你從哪裡來?) ” 老nainai在她吃飽後用英文問,她清楚她附近的人家有那些小孩,祁凌鳩只可能是外地來。不論是走失或是其他情況,獨自一人的小孩都令人擔心。
祁凌鳩這次聽懂帶有點口音的英語,但她沒有回答。即使她回